“不跟你開玩笑了。
他确實還沒死,但也快了。
我能感受到它的狀态正在慢慢變差,它在無意識的掙紮,企圖抓住一切能讓它降生的東西,可這是徒勞的,我試過了,阿夫洛斯的肚皮已經不再屬于普通的血肉,手術刀無法剖開它。
現在我們要面對的,不是接生一個正常的孩子,而是接生一個超凡的怪胎!
我大概猜到了,它确實可能是試煉所說的那個不該降生的生命,至于為何這個生命出于我們之手......
可能要問問你自己,程實。”
程實幹笑兩聲,不知道怎麼接,但很快他便歎了口氣,一本正經的問道:
“那你覺得這個孩子......
該救,還是不該救?”
這個問題看似在問,但當程實問出口的一瞬間,張祭祖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
他想救,也是,忙了這麼多天本就是為了赢下試煉。
說實話,在張祭祖那個分段,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而執着的人大有人在,但單純為了赢下一場試煉而不斷努力的人......
太少了。
畢竟分數這個東西或許是這場裡最容易獲取的資源,随便怎麼打打,分就上去了,根本用不着這麼認真對待。
他看着程實的眼睛思索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說道:
“知道我怎麼死的嗎,生機被吸幹了。
阿夫洛斯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很危險,它已經不是你我想要僞造的那個聖嬰了,它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怪胎。
至于這個怪胎是怎麼來的,到底是屬于還是依舊信仰,這一切都還不好說。
我隻能從自己的死亡中推測出,阿夫洛斯作為母親,根本提供不了它降生所需的足夠能量,所以它才會這樣,才會想要自己‘越獄’出來。”
張祭祖指着屍體形狀怪異的肚皮,面色鄭重。
“但它汲取的生機太少了,不足以讓它打破這孕育了它的血肉牢籠!
程實,如果你想救他,就必須為此付出大量的生機,這種生機可不好獲取,除非你有......”
“的神性?”程實挑了挑眉。
“是,除非你有的神性。
你不用看我,我身上确實封藏着一些的神性。”
張祭祖笑了笑,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縷翠綠的光團。
“我曾有意靠近祂,所以收集了一些,可以我剛剛死去的速度來看,我身上這些神性怕是喂不飽這個肚子裡的怪物。
它已經脫離了普通生命的範疇,我不能确定這種生命在降生之後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但如果你想救它,或者說,想要接生下它,也不是沒有辦法。
如果你能拿出與我身上封藏的相同量級的神性,兩相結合之下,我可以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