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忍受嗎,南宮?”
南宮面色一滞,而後又堅強的點了點頭:“隻要不遭受額外的苦難,我能忍住信仰的代價。”
“能忍受......我懂了,既然這樣,南宮,有沒有考慮換個信仰?”
“???”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南宮滿腦門問号,她驚訝的捂着嘴看向程實,那錯愕的眼神似乎在問:這也能換嗎?想換就換嗎?
說實話,程實也不太确定,但他想試試。
而能讓他說出這種可以為他人更換信仰的話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有那麼一丢丢底氣。
這底氣不僅來自于的庇佑,更來自于他對的認知和猜測。
正如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将這滿城羅斯納公民的信仰剝離還他們自由一般,程實從始至終都在揣摩的真正意志。
他将這種揣摩當成了鑰匙,想用這把他臨時打造出來的鑰匙去洞開試煉通關的大門!
不錯,程實讓屈言扮演黑袍人的那一幕,不僅僅是在釣原本的黑袍人和他的恩主們,他還有第三個目标,那就是......!
他在用一場堪稱是極緻亵渎的棄誓盛宴,去試探的心思。
因為他始終記得觐見之時,那枯朽的巨人說出的那句話:
“吾召你而來......隻是為了看看這個讓我認清......過往無用的信徒......是否像吾一樣......也是個可憐人......”
這句話的信息量其實很大,隻不過當時的程實深陷于驚懼和懵逼之中并沒有發現其中深意,之後在跟阿夫洛斯再次了解過祂之後,程實便對的真正意志有了一絲絲猜測。
阿夫洛斯說過,祂本是一位沒有憐憫的神,可随着時代前行,祂卻漸漸有了憐憫。
所以是什麼導緻祂出現了這樣的變化?
其實這個問題也有了答案,因為阿夫洛斯的警告中說過,祂的變化跟那位不能提及的有關!
帶着這個認知再回頭去品說過的話,想想祂自诩的那個所謂的“可憐人”......
可憐可憐,這個詞的意思是值得憐憫,能讓一個人乞求憐憫的對象,隻能是在某種層面上高于這個人的存在。
乞丐不會對同行乞讨,窮人也不會向窮人要錢!
但是!
已經是一位神明了,是那高高在上的十六張神座上端坐的其中一位,有如此地位幾乎俯視寰宇,那祂還在奢求什麼憐憫呢!?
如果祂真的在“乞讨”,那乞讨的對象一定是,也隻能是,就是,那個全知全能的神!
邏輯似乎說得通了,可祂在乞讨什麼呢?祂到底為什麼可憐?
本來這件事很難想出結果,畢竟程實隻是個凡人,就算他身上挂着一堆能吓死人的身份,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并不是祂們其中之一的事實,他并不了解祂們的過去。
可好在,他見證過的有關祂們的事情不少,思維也足夠跳脫,他聯想到了為了寰宇繁榮而自隕的那一幕,既然都能以死貫徹自己的意志,那所崇尚的腐朽......是否就是在貫徹祂的意志呢?
不是玩家們所理解的那個意志,而是剛剛程實自己猜測出的那個意志,那個“乞讨”的意志!
祂,有沒有可能,想用一場寰宇的腐朽,來乞求的注視?
就如祂的信徒用同樣的方式在乞求祂的注視一樣?
而正是這身心靈魂上的朽爛,讓祂變成了一位“可憐人”,祂是不是在用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來博取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