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腳?
誰的腳?
我沒腳!
程實懵了,他第一時間什麼都沒想,本能的就想甩鍋,而當他意識到自己本來也沒有什麼鍋可甩時又快速看向了自己的腳。
不知為什麼,在這位女玩家的“注視”下,他突然很想把自己的腳給藏起來,可緊接着他又覺得對方所說的“腳”似乎并不是自己現在的腳,而是......預言中的腳?
她在預言中看到了自己?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畢竟她是一位預言家,是的神選,那位被稱為瞎子的安銘瑜。
不錯,程實認出了對方是安銘瑜。
他其實并沒見過瞎子,本來隻看對方的形象,他也不會第一時間聯想到瞎子身上去,這個世界上奇裝異服的人可太多了,誰都不知道有些隊友穿着一些奇怪的衣服到底是為了隐藏什麼。
可當他聽到那略有些熟悉的聲音時,程實腦中一下将空白的瞎子形象給補全出來,并确認對方就是跟自己打過電話的安銘瑜。
又是一位神選,又是一場神選局!
有意思的是,這位瞎子還是的神選,好巧不巧,程實當前在的觐見之梯上排名最高,那麼如果此時把這位神選給......
“你沒動手吧?”安銘瑜半跪在秦薪身邊,将藥劑慢慢喂入秦薪嘴中,同時轉頭“看”向他,微微蹙眉臉帶疑惑。
程實更懵了。
不是,姐們兒,你這自來熟跟誰學的,我隻是跟你打過一回電話,你都不一定知道是我,怎麼就敢亂甩鍋加懷疑呢?
我可是良民,怎麼可能......
壞了,還真動手了,但試探能叫動手嗎,再說那輕輕一槍連這位重甲哥的甲都破不了,怎麼可能抽倒他呢?
他暈過去是因為舊傷,跟我有什麼關系?
程實腦子裡閃過無數狡辯的想法,但到最後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他沒選擇在此時解釋些什麼,因為随着瞎子将藥劑灌完,門外又有一人踱着步子走了進來。
這是一位高瘦的男子,穿着一身休閑服,表情略顯嚴肅,但看上去并不難以接近。
他先是皺起眉頭看向地上的秦薪,而後又朝着程實略微點頭緻意,算是打過招呼,一雙有神的眸子來回在房中掃了兩眼,最後若有所思道:“看來是場熟人局。”
他明顯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在說他面前的這三位。
聽了這話,程實抽了抽嘴角,臉色也變的古怪起來。
你要說是熟人吧,确實都知道名字,可也僅限于知道個名字,這還真是頭一次見。
嗯,真不錯,第一次見面的熟人局。
秦薪倒地的巨大聲響将整個旅店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不多時,門外便圍滿了探頭探腦的人。
程實站的靠裡,隻是側着臉看了一眼,便發現這旅店中的旅客們看着似乎有些怪異?
他們有的穿的華貴,有的穿的破爛,外觀上看什麼人種都有,幾乎找不到相似點,但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給人的感覺都像是些精明市儈的商人,一雙雙老鼠般的小眼正亮晶晶的打量着這屋裡,似乎在确認這場“混亂”中是否有利可圖。
不多時,人群中擠進來另外兩個玩家,他們的裝扮一看就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