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稀見此,冷笑一聲,将克因勞爾的屍體扔在了地上。
“他死了!?”幼鷹再次拉高聲調,“林稀,你背着你的盟友殺了他?你問出什麼了?”
林稀瞥了一眼這幼鷹,搖搖頭,露出一個戲谑且可怖的笑容。
“我有時覺得,你并不像是一位2600分的信徒。”
“......”
小七瞬間沉默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壓抑的怒火。
看到這細微的眼神變化,林稀心裡泛起了嘀咕,對方到底是在藏拙還是在本就如此暴躁?
但無論如何,此時此刻總不能把唯一的炮灰往外推,于是林稀隻能半勸半慰道:
“别藏拙了馴獸師,故意把自己僞裝的暴躁并不能減少你在此行中的風險。
我沒自大到去一個人面對兩個對手,你也不要寄希望于推我上前就能解決這場試練中的一切麻煩。
我說過他很強,你想活,我們隻有合作。”
林稀随手抹掉了克因勞爾屍體的痕迹,又眺望遠方歎了口氣道:
“能在曆史上留名的大人物果然不能小觑,每個人都是精明的騙子啊。
不是我殺了他,而是在他落入我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計劃好了自己的死亡。
這麼看來左翼的克因勞爾大概率是真的,這下,守株待兔的或許變成那位織命師了。
既如此,走吧,别讓農夫等急了。”
說着,林稀悄然消失在林地之中。
幼鷹看向左翼戰線,面泛糾結,但很快它還是跟了上去。
因為它不想死。
...
第九百四十一章
走虛空
在這場試煉中,有法師、有刺客、有戰士,但這些職業在速度上,起碼是在長距離的奔襲速度上很難比得過敏捷出衆的獵人。
所以,為了盡可能的扭轉眼下即将面臨的劣勢,同時為了盡早把那張巨弓收入囊中,杜期瑜全力而動,在連同幼鷹等馴獸都未趕到左翼陣地之前,他的本體便先所有人一步來到了大營,找到了正在作戰指揮的克因勞爾。
此時克因勞爾的氣勢遠不是前一天在中軍大帳中那位略顯蒼老的白發老人能比的,他站在營地中心某個小山頭上眺望着高地之下的連綿火光,聽着穿梭不止的傳令兵彙報山下戰況,不斷的做出各種合理有序且直擊對方襲擊計劃要害的作戰安排。
條條軍令很快便傳達山下,不多久,高地之下那本還熾烈的火線便漸漸有了冷卻之勢,相信不多久後就會隻剩寥寥火星。
或許當看到克因勞爾坐鎮于此而非中軍時,前仆後繼的之卒們大概是絕望的。
戰争軍團的夜襲計劃無疑是失敗了,他們用一場恰到好處的沖鋒,給整條合圍戰線提了個醒。
僅以杜期瑜眼見的這幾分鐘來說,克因勞爾的軍事素養之高,簡直讓人難以想象曆史中的他是如何誤判大局将這兩國合圍戰線全數葬送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他來這兒的目的隻是為了那張弓,于是在指揮間隙的暫歇中,杜期瑜敏銳的抓住時機重新控制了克因勞爾身旁的随身騎士,然後在戰事即将結束克因勞爾轉身回帳的過程中,再次将最高審判官請到了自己身邊。
當然,謹慎的他并未以本體去接見這位軍團指揮,而是直接用控制的随身騎士向克因勞爾發出了“最後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