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謹慎的他并未以本體去接見這位軍團指揮,而是直接用控制的随身騎士向克因勞爾發出了“最後通牒”。
隻見一個随身騎士用匕首架住克因勞爾的喉嚨,另一個随身騎士陰恻恻的在審判官身前鼓掌道:
“很好,怪不得你不怕我,原來你早就準備了後手。
這麼說來,我們的交易算是作廢了?
克因勞爾,你不會真的覺得僅憑自己就能打赢這場曠世戰役吧?”
克因勞爾沒有作聲,一如之前在中軍大帳中那樣沉默,他隻是擡起一雙鷹隼般老練的眸子打量着身前熟悉又陌生的随身騎士,略帶悲痛道:
“你又殺死了一位英勇的大審判庭騎士,你的惡行正在将你推入無序的深淵。
在上,回頭吧,審判從來不是苛罪,而是賜予了汝等一個悔過的機會。”
聽到這,杜期瑜譏笑不止:
“怎麼,你還想讓審判我?
我告訴你,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玩什麼審判遊戲。
就算你不怕死,就算你的替身夠多,但在狡兔三窟這條路上沒有人能比得上我。
我會把你的本體找出來的克因勞爾,在我找到你之前,你最好先把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不然,你可沒有籌碼買你自己的命。”
随身騎士用力的拍了拍克因勞爾的臉頰,“以下犯上”的姿态嚣張至極。
“還有,接下來你的訪客或許會很多,當遇到’陌生面孔‘的時候,無論他們是誰,你最好都給我殺了。
我知道除了禁術之外你們幹不掉這群怪物,那就直接用禁術,就算把東西翼的防線全部摧毀,隻要我在,就能保你勝利。
克因勞爾,如果命運真的眷顧了你,讓你僥幸得手了,那即使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也可以留你一條命。
記住我說的話,你的時間不多了。”
說着,審判官身後的随身騎士便動手抹掉了眼下這個克因勞爾的脖子,因為杜期瑜知道,當一個人能夠擁有替身的時候,對外展示的就永遠不會是他的真身,所以他不怕誤殺,并且也在借此加強威吓。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随身騎士手中長劍即将割開克因勞爾喉嚨的那一刻,現場突然爆開一陣煙霧,克因勞爾瞬間消失不見了。
不好,有鬼!
杜期瑜面色一變,果斷做出反應,直接掐斷了煙霧中那兩位騎士與自己的聯系,謹慎的他生怕這煙霧有問題能夠溯源到自己的本體所在。
可最壞的結果還是發生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控制的騎士似乎隻剩一個,另一個早已在爆開煙霧第一時間就與自己失去了聯系。
這猝不及防的變化讓杜期瑜的臉色陰沉至極,他後知後覺才發現身為信徒的自己居然被人騙了。
而且騙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信徒,小十!
但自己明明盯了克因勞爾那麼長時間就是為了确認其身份的真實性,就算小十想要僞裝克因勞爾反陰自己一手,且不說對方如何快過自己來到左翼,單說這面對戰争軍團攻勢時沉穩有度的指揮力和精準高效的排兵布陣,總不能也是演出來的吧?
他怎麼做到的?
他甚至學會了指揮大軍團作戰!?
不可能!
他憑什麼,憑他那個隻會撿垃圾的父親教給他的撿垃圾本事嗎!?
不,這都是假的,這都是幻象,從一開始,左翼的變化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