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被牽着鼻子走:“你……”
陸文半懇求半要求:“瞿老師,你給我暖暖。”
趁瞿燕庭失神,陸文直接握住對方的肩頭一撥弄,把人翻過來,烏漆墨黑什麼都看不到,他循着淺淺的氣息低頭,頂住了瞿燕庭的前額。
面對面比背後的擁抱更令人窘澀,怕床闆會響,瞿燕庭小幅度地掙紮,陸文勾着他的腰安然不動,由着他白費力。
片刻後,陸文說:“瞿老師,又把我腰帶蹭開的話,我今晚就光膀子睡覺。”
瞿燕庭停下,有種受欺負的感覺,說:“我明天要回去。”
陸文突然變聰明了,将手臂纏得更緊:“哦,那我要好好珍惜這一晚。”
珍惜你大爺……瞿燕庭在心裡罵,嘴唇卻咬住了,痛苦地“嘶”了一聲。
陸文忙問:“怎麼了?”
瞿燕庭緊閉牙關,擠出一句:“疼。”
陸文冤枉又費解:“我可什麼都沒幹呢!”
瞿燕庭氣道:“你還想幹什麼?”
“……我,沒有啊。”陸文的聰明勁兒停留了不足一分鐘,“我就想抱一下都這麼曲折。”
瞿燕庭好生無語,他顧不得别的了,擡手搭上陸文的肩膀,撐着扭了一下,怨道:“腰差點被你勒斷。”
陸文放輕力道,用手掌給瞿燕庭一點點揉,這個人是為了他駕駛整晚的夜車,為了他連軸轉收拾爛攤子,為了他疼得勒一下就哼哼。
睡衣溜光水滑不方便施力,陸文挑開衣擺,探手覆在瞿燕庭的肌膚上,由輕到重地摩挲酸痛的位置。
瞿燕庭閉上了眼,疲憊和舒服互相交織,窩在熱乎乎的懷裡失去了知覺。
陸文聽着逐漸均勻的呼吸聲,小聲叫:“瞿老師?”
瞿燕庭沒反應,累極睡得很沉。
“瞿老師?”陸文确認兩遍,“瞿老師,睡着了?”
他拉高被子,把瞿燕庭的下巴都遮起來,然後抽出手臂連人帶棉被一起摟着,像小時候摟着最喜歡的玩具。
“瞿燕庭?”反正也聽不見,陸文大膽地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長相身材、人品性格、能力家世、學曆智商,排名分先後。平均分能及格嗎?入得了你的眼嗎?”
“入不了的話,你就把眼睛睜大點,畢竟我水平就這樣了。”
“我沒有經驗,連抱一下都會弄疼你,可我願意勤學苦練。”
“你扪心自問,我這麼純的男的你去哪找?”
“雖然我表面經常丢人,但我背地裡還當志願者呢。”
“你即使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你的貓考慮啊。”
“或許,黃司令需要一個爸爸。”
陸文卡了殼,不清楚絮叨了些什麼玩意兒,說得嘴巴都幹了,他在兩隻枕頭縫隙間拿起那隻潤唇膏,摸黑塗了塗。
這時瞿燕庭含糊不明地哝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