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過。”李随一副頭疼的模樣,“可傅朝洵受傷住院,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南江,他又跟家裡鬧不愉快,留他一個人在這沒人照顧,我實在放心不下。”
“這樣啊,那你别呆這了,”傅晚森順勢後躺,右手臂枕着後腦勺,“趕緊出去找呗。”
李随看了眼時間:“來不及了,再等下去要誤機。要不這樣,”他猶豫幾秒,目光落在傅晚森臉上,“這段時間,你幫我照顧一下他?”
傅晚森想也不想:“?我拒絕。”
“為什麼?”李随眼底帶了幾分無可奈何,“要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我也不會跟你開這個口。”
傅晚森提醒:“我是Alpha,她是Omega,這是你自己說的,你早上不才對我疑神疑鬼麼,這會兒又無所謂了?”
李随無言地跟她對視一瞬:“他不是那種人。”
“人的xp是需要激發的,隻需要戳到一個點就能瞬間爆炸。”傅晚森語氣玩味地瞥他一眼,“就像當初你在斯爾面前親我,誰不說句背德屬性大爆發?”
“”
李随聽她提起往事,罥煙似的眉蹙起來:“何必講這麼難聽?你并不真心喜歡斯爾,你們也并非正常情侶關系,沒有我,你和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傅晚森笑了笑,緩緩直起身體,擡手猛拽住他的領帶往面前一扯,看一向得體的李大公子因為驟來的窒息微微漲紅了臉,浮現一種狼狽的詭媚。
她貼近他的耳朵,帶着刻意和嘲弄落嗓:“我不真心喜歡斯爾,難道真心喜歡你嗎?”
李随倒伏在她懷裡,臉色一僵,卧蠶間的那顆痣像一滴刺眼的淚。
“算了,都過去了,”傅晚森見好就收,發出一種極力掩蓋憤怒與苦澀的聲音,“我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們捏死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自回國那一刻起我就接受現實了。”
這主要是賣慘給床底那位聽。
讓床上這位難受當然也喜聞樂見。
李随沉默片刻,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再次重複道:“我相信我的朋友不會是那種人,據我所知他十分厭A,這次跟家裡鬧不愉快就是因為他父親有意讓他和一位同齡Alpha結婚,他避開你恐怕都來不及。”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傅晚森聳聳肩,“幫你照顧你那朋友也不是不行,至少一日三餐餓不死她,但是我有條件。”
李随點頭示意她繼續:“你說。”
“傅朝洵還不知道我回國了吧?”傅晚森道,“幫我給他帶句話。”
“什麼話?”
“就問,”傅晚森唇角揚起,露出一排無辜潔白的牙齒:“車咋沒把你給撞死呢?”
“噗”
李随還沒開口,床底先傳來一聲悶響。
他瞳孔微凜,目光瞬間變得耐人尋味:“哪兒來的聲音?”
傅晚森心跳都被吓漏半拍。
烏雞鲅魚。
都讓你閉緊嘴巴了,你能不能靠點譜?
“這床質量有點不行啊。”傅晚森腰杆動了動,稍微用點勁床架便發出吱哇烏拉的怪響,“你沒發現嗎?”
“”
這話一出,李随雙唇抿了抿,喉結滾動,儒雅溫和的臉頰透出些不自然的粉色,似乎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