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李随雙唇抿了抿,喉結滾動,儒雅溫和的臉頰透出些不自然的粉色,似乎想起了什麼。
傅晚森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無非昨晚和她在這張床上黏一起時,他破喉而出的吟叫聲和床響的聲音起此彼伏,仿佛在互相較勁。
這聲音讓李随較勁,卻讓傅晚森清醒,像有人拿東西輕輕刺了下她的心髒。
她在利斯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破閣樓,樓下那些Alpha、Beta天天可勁兒折騰房東那張可憐的老王同款床,那種地方當然很少有Omega出現,不過Beta的叫聲也不逞多讓。
她試過很多種辦法都無法隔斷那些動靜。
後來還是T國收養她的那位哥上戰場拿了戰功,拿着五萬塊賣命錢給她從破閣樓換成了破單間。
是的。
她哥的一條命隻值利斯一個紅燈區破單間半年的房租,屬實是賤賣了。
沒辦法,誰叫她哥一家撿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
她哥父母去世後,他們幾乎就沒好日子過了。
當然,她并沒有心安理得當個哥寶女,接受他哥的饋贈。
她也跟房東砍價了呢!
傅晚森忘記在那些銀亂聲音的浸泡裡度過了多少個夜晚。
她以為自己已經免疫了。
萬萬沒想到,昨晚她居然還沒聽麻木
說真的,李随有點東西。
不過她也隻是個陽光開朗的20歲大女孩,會被李随這種技巧高超的O誘.惑也相當正常。
“這破床等你回來我就換掉。”傅晚森恨恨說。
李随輕咳一聲,難得感覺羞恥:“明天就換吧。”
“可我想跟你一起去挑。”
這樣就不用她付錢了嘿嘿。
“好吧,那等我回來。”
李随非常吃這一套,眼神溫柔得快出水,像戀愛腦上了頭的樣子。
但隻是像。
傅晚森的長褲很寬松,因此李随伸手一扯輕易就握住了她的。
“這段時間讓它安分一點,好不好?”李随含着笑,水眸微垂,仿佛随口一說,“做到了有獎勵。”
你當自己在訓狗呢?
還獎勵
呵,誰稀罕。
“你先說獎勵,我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