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深深呼吸,環住她的肩膀,有些尴尬地歎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感覺太奇怪了。”
“隻有奇怪的感覺麼?”
李霁的胸膛像個大火爐,傅晚森将臉悶在裡頭,直到臉上溫度再次升騰,才故作費解地問:“沒有别的了?”
“”
因着她這話,李霁神色難得失态,很難不回想剛才被她咬住時的怪異感官。
仿佛全身所有的肌肉都繃了起來,胸口又麻又癢。
他的孩子在他懷裡,含着東西的嘴唇裡發出了些類似于吮.吸的聲音,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覺得那聲音美妙。
怎麼會這樣。
這是他親口認下的孩子,是他喜歡的寶寶。
他怎麼能對孩子産生這些龌龊的想法?
不應該!
絕不該這樣!
李霁猛地将人推開,掩蓋似的拿起桌上的玫瑰紅茶仰頭灌了好幾口,而後僵硬的背脊緊緊貼在椅背上,眼角被激動的情緒染得微微發紅,糅雜着妖冶和美豔感的五官流露出一絲懊惱和錯愕。
見他反應這麼大,傅晚森也很驚訝。
至于嗎?
你這偷感有點太重了吧。
傅晚森沉思幾秒:“是我哪裡做得不對?我看别的小孩都是這麼做的,還以為老師會喜歡”
“别的小孩?”李霁稍微平複幾秒,眉梢動了動,敏銳抓住她話裡的關鍵詞,“你還看過誰的呢?”
傅晚森眼神很無辜地眨了一下:“母親哺育孩子的時候不都這樣麼?看到孩子吃飽後笑起來的模樣,心裡也會感到止不住的滿足老師從前哺育過孩子嗎?”
李霁對上她的目光,形狀姣好的唇克制地抿了抿。
他連生育都不曾有過。
哪兒來哺育孩子的機會?
不過沒等他回答,傅晚森便接着道:“沒有的話也沒關系就當今天是第一次可以嗎?雖然我好像又會錯了意,但是老師,今天的早餐我吃得很飽。”
她笑起來,臉很紅,牙尖微露。
李霁右邊胸口驟然酥麻。
驚覺剛才她好像就是用這顆尖牙磨了他一下。
傅晚森看見他額頭上浸出了一層薄汗,也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不動聲色微側過身,有意無意用手臂遮擋在胸前。
他沒再接她的話,對她關于“開不開心”的讨論更是避而不談,近乎生硬地轉了話題。
在她面前一向缱绻溫柔的嗓音這會兒竟然透出了些低啞:“你想進第一軍校不是不行,但那裡校審查嚴格,哪怕是我保送你進去,也必須上交你的全部資料,例如學曆、體檢報告、體能測試等,還有一項關于家庭成員的審查。”
傅晚森:“我沒有其他的家庭成員,老師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不,我指的是關于你那位名義上的哥哥,”李霁沒有看她,修長的手指略微蜷了蜷,“他是曾與你頻繁接觸的社會關系之一,關于他的信息調查當然必不可少,可我都查不出來的東西,第一軍校信息部那群飯那群人又怎麼可能查得出來?到時候事情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