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在公路上疾馳,傅晚森載着晏期到達新據點?時,已經是晚上8點?了。
新據點?在一處地下賭場,兩人一下車便有人上前來迎接,搜身後,又一名保镖領着兩人從暗道進了賭場。
這賭場也是菲洛琳集團投資的,但特殊時期沒有營業。
傅晚森随着晏期進了一個包廂,可惜裡面空無一人。
她便猜到團長?沒打算讓她現在就跟BOSS見面。
如她所?料,晏期讓人給她上了一杯無酒精飲料,又給自?己?注射了一針鎮定劑,而後狀似不經意?說:“你先在這兒等着,我出去問?問?什?麼情況。”
出去後他必定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
傅晚森剛要點?頭說“規矩她懂”,剛才那保镖卻突然?進門,掃了眼傅晚森:“Wonder,BOSS讓你帶她一起過去。”
晏期動作一頓,微擡眼皮。
傅晚森雖然?是他帶過來的,但她畢竟是新人,無論如何都不該這麼早跟集團高層接觸。
BOSS現在要見她,這不是個什?麼好信号。
偏偏傅晚森卻以為自?己?受到了賞識,興奮問?:“團長?,我可以去嗎?”
保镖在旁邊不停催促,晏期隻好同?意?,帶着她起身轉換了地方。
沿着包廂走?廊一路到盡頭,在一圈黑門裡出現了一扇紅色的門,晏期示意?傅晚森一會兒少說多看,随即斂了表情,推門而入。
包廂裡燈光暗沉,被一群西裝保镖簇擁在中間的男人剃着堪稱反光的光頭,他大約四?十來歲,額頭上有幾道深深的擡頭紋,穿了件大敞的咖啡色襯衫,連脖子上都刺了圖騰紋身,表情卻是笑呵呵的。
傅晚森不動聲色打量着他,猜測他應該就是菲洛林集團創始人之一,光頭弗蘭德。
除了那群西裝保镖和邪惡兵團的幾名雇傭兵,包廂裡還有另外十來個生面孔,在看到晏期帶着她進來時,他們臉上全都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都坐,”光頭和善落下一句,視線掃過衆人,在傅晚森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後道,“你們都是今天參與營救行動的好手,對于任務全線失敗,營地又被端了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
作為行動總負責人,晏期責無旁貸,他坐在光頭身旁,将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今天的行動是我百密一疏,但下次我絕不會再讓那邊鑽信息素空子。”
“沒有下次了,”光頭也跟着呷了一口,“我不準備再營救布德。”
晏期皺起眉:“可之前和聯盟那邊的任務對接人都是布德,如果救不出他,那豈不是”
“所?以他必須死,”光頭打斷他的話,“但得?讓他自?己?死她女兒是不是還住醫院裡啊?聯情中心那邊還沒找到人吧?”
晏期嗯了聲。
“那就好,”光頭看着他,“接下來看你的了,你知道該怎麼做,Wonder,别讓我失望。”
晏期撩起眼皮,又嗯了聲。
光頭笑道:“任務說完了,大家都放松放松,不如來聊聊集團裡現在到底有幾隻内鬼。”
傅晚森正在心裡吐槽這光頭連個醫院名字都不帶說的,猝不及防聽?到這話,霎時回過神,連呼吸都變輕了。
她莫名有種?自?己?要被點?名的感覺。
果不其然?,光頭充滿善意?的目光下一瞬便朝她投了過來:“你叫”
晏期幫她回答了:“代?号負萬。”
“好,負萬是吧,”光頭道,“讓我考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