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艱澀地張了一下唇,可惜一個音節都沒能發出來。
傅晚森仰頭,和他四目相對,他身形修長?,身材曲線堪稱完美,薄唇紅潤,桃花眼?俊俏,總帶着幾分不達眼?底的笑意?。
可這會兒他眼?底沒有笑意?,隻有濃得化不開的情緒,沉默無聲,卻足以?一箭穿心。
她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手,他的掌心有槍繭,身上?有傷疤,她很清楚他一直為此自卑着,卻還是坦誠地将他的真實給她看了。
于是傅晚森的指尖從他的指縫中鑽了進去,和他十指牢牢扣在一起?。?Н??
如果到了無法承受的程度,下次我會牽你?的手。
晏期低頭看着和傅晚森交握的手,莫名想起?當初做信息素對抗時,他和傅晚森之?間約定好的那個安全動作。
他一言不發,下意?識回握住,手指像過了電似的發麻,心髒在這一刻狂熱地撞着胸腔。
你?現在還叫我團長?嗎?
那不然叫什麼?
叫名字?
負萬,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記得我。
記憶倒懸,所有被傅晚森忽略的細枝末節在這一刻,确切地朝她襲來。
“因為我告訴他第一次是無價的,最珍貴的,所以?他和我呆在一起?的每個場景都強調了第一次,他總想把最珍貴的送給我。”
“”
“一直以?來,他連我的真實也确切愛着。”傅晚森問,“是這樣嗎?”
晏期隻得承認:“是。”
于是傅晚森用力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啟唇:“那我就不可能再忘記了。”
晏期指尖發麻,心跳清晰可聞,用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徹底消化她說的這些話。
最後?他終于在如雷的心跳聲裡确定,她這是在挽留。
空氣寂靜很久,他唇角輕扯,幹脆自暴自棄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怎麼辦,我現在莫名有種在你?面前沒穿衣服的錯覺。”
“你?現在才有這種感?覺,”傅晚森微微起?身,順勢抓着他的手将他報複性往床上?一撲,“我一直都沒穿好嗎!”
從她在菲洛林集團和他正式見面開始,她在他面前努力營造的人?設就跟皇帝的新衣一樣。
偏偏這人?就看着她表演,還不動聲色藏了這麼久!
不愧是陳年老卧底,經驗豐富。
這麼撲他,晏期也沒躲,甚至擡手護了下她的臉,怕她磕在他骨頭上?。
傅晚森感?覺到了他的縱容,幹脆順勢壓住他,一點點親吻他的臉頰和下巴:“反正你?也見過我那可怕的陰暗面了,不妨再跟你?坦誠一件事。”
晏期被她的動作弄得呼吸一窒,勉強緩了緩,問:“什麼?”
傅晚森:“你?知道我很怕冷吧?”
晏期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