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暗下臉,愛憐又生氣地摸她?臉頰:“幫你找到溫西,你就能好起?來?,是?不是??”
傅晚森:“嗯嗯嗯。”
她?敷衍應着,稀裡糊塗地枕着舒适大床,準備美滋滋睡個長覺。
這個世界糟糕透頂,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最好。
偏偏李霁這個工作狂見不得人擺爛,第二天她?就被捉了起?來?。
“醒醒,”李霁拍拍她?的臉頰,唇邊含了點笑意,“告訴你個好消息,溫西找到了。”
傅晚森壓根不信:“你别哄我了。”
話音剛落,李霁就拿出了一個信封包裹:“這是?溫西的人讓我交給你的。”
“溫西的人?”
“對,是?她?留在南江保護她?那個Omega同學的人,”李霁将信封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拆開看?了,裡面是?地址,我确認過了,應該就是?溫西目前?所在位置的地址,你去找,還是?我幫你去?”
傅晚森腦子一嗡,登時?從床上蹦了起?來?。
直到按地址找到那個犄角旮旯裡的老舊地下小巷,傅晚森都不太?敢相信溫西竟然?還活着,并且選擇了這種地方潛藏。
俗話說得好,大隐隐于市,可這“市”也太?磕碜了點,比起?利斯的紅燈區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走在潮濕的石闆和泥地混合的小道上,還能時?不時?看?到一隻從下水道裡猛然?竄出的黑毛大老鼠。
傅晚森印象中的溫西簡直就是?按照公主的标準養大的,舉止談吐,形象氣質,全都透着一股子高?嶺之花的氣味。
她?實在想象不出那個吃草莓隻吃草莓尖尖,吃魚吃蝦要專人挑刺剝殼,每天起?床後要用半小時?做發型的溫西,這段時?間都住在這種地方。
不會?是?個煙霧彈吧?
帶着這樣?的疑問,傅晚森敲響了那個幾乎四面透風的小單間的門。
溫西從門縫裡看?到了她?,門打開了。
傅晚森很難形容自己這一刻的感受,溫西瘦得厲害,手臂上纏着繃帶,似是?受了傷,身上就穿了件廉價的沖鋒衣,那頭卷曲精緻的長卷發也沒打理,随意紮在腦後,連發尾都分叉了。
不到兩平米的單間裡,就擺了張單人床和桌子,而桌上還放着半碗沒吃完的泡面。
“進來?說。”溫西道。
傅晚森收回目光,跟着往裡走,呼吸顫了顫:“你還活着,真好。”
多?了個人屋子顯得更加擁擠,門就沒法關上了。
溫西指尖銜着一根煙,見她?進來?,将煙滅了,撩了門簾下來?,唇角勾了下:“哪有那麼容易死,沒點把握,我也不敢誇下海口再次見到你,我也覺得不錯。”
肚子裡實在有太?多?疑問,傅晚森反而不知道該從何問起?,等她?反應過來?,她?發現自己指着泡面下意識問:“你就吃這個?”
“不能随便外出,沒法買别的,特?殊時?期對付兩口。”溫西道,“餓不死就行。”
“”
傅晚森看?了眼泡面剩的那個量。
可能溫西真的隻吃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