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裡,床和衛生間?加起來三平米不到,床還是?狹窄的行軍單人床,但?明顯換了張新的,用來寫檢讨的桌子也是?,就連禁閉室的大門都是?鋼制全封閉。
“我出不去的,”傅朝洵待她站穩了,才繃着下颌艱澀開口,“就算你能帶我逃出禁閉室,也肯定會很快被她找到。”
傅晚森不知?可否,隻問:“管家什麼時候給你送飯?”
傅朝洵有些看不懂她的意思,但?還是?乖乖回答:“晚飯已經?送過了,夜宵得?晚上十一點了。”
“還有夜宵,”傅晚森呵道,“看來傅延也沒你以?為的那麼狠心。”
她被關這裡的時候,一天三頓能按時就謝天謝地了。
想到什麼,傅晚森擡眸:“我記得?禁閉室有監控,能不能在?監控裡喊管家一下?”
傅朝洵看她一眼,小聲:“監控被我砸了。”
“”傅晚森琢磨着道,“要不你叫幾聲?”
傅朝洵明顯一愣:“哪種叫?”
“大喊大叫啊,”傅晚森瞥他,“不然你以?為怎麼叫?狗叫啊?”
傅朝洵臉色微微一紅,模糊不清地嘟哝了句什麼。
傅晚森皺眉:“你就不能大聲點?”
“被關這的第一天我就這麼幹過了,”傅朝洵抿了抿唇瓣,垂着眼睫,帶着歉意開口,“門也被踹壞過,這裡所有東西都被換過一遍,現在?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陳叔和她都不會再?理會了,而且她怕我鬧出的動靜被周圍鄰居聽見,門窗都換成了高強度隔音材料。”
傅晚森:“”
差點低估狂犬的破壞力了,雖然這條狂犬現在?病殃殃的。
可不對啊,既然門窗都換過,為什麼窗戶玻璃仍然這麼好卸,從前被她拆成可活動的鋼條也沒被替換呢?
明明隻要施工的人爬上去一看就能發現。
這個問題顯然無法從傅朝洵嘴裡得?到答案,她暫時壓下疑惑,再?度觀察了圈四周。
手機掉了,監控砸了,除了門和高牆上那扇窗戶,這裡沒有其他出口,而門隻能從外面打?開。
來之前她調查過,傅延不在?家,所以?如果不能将管家引過來,意味着她要和傅朝洵一起,在?這擠好幾個小時。
這下真壞了。
大概看出了她的無語,傅朝洵懊惱得?半張臉都陷入了濃墨般的陰影當中,自厭情緒跟着升起:“對不起我好像又搞砸了要不你踩在?我肩膀上再?爬上去”
“不用。”傅晚森打?斷他,神?色如常,“等?管家給你送夜宵也行,也就幾個小時。”
她說什麼傅朝洵就怎麼做。
隻是?周遭真靜下來,兩人各自坐在?單人床兩頭,卻多少感?覺到了尴尬和不自在?。
主要是?傅晚森尴尬。
她和傅朝洵的每次見面,幾乎都伴随着莫名其妙的沖突、意外、傷痛,亦或單方面的忽視與克制,像今天這樣堪稱強制性,誰也不躲避誰,雙方都神?智清醒,情緒穩定,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還是?頭一遭。
以?緻于她忽然不知?道該和他說點什麼。
“你冷嗎?”傅晚森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