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嗎?”傅晚森忽然問。
傅朝洵耷拉的眼睑略顯局促地撩了下:“不冷。”
嚴寒酷暑是?進邊區的第一項鍛煉,他早已習慣,禁閉室這點低溫算不了什麼。
他實話實說,沒想到傅晚森的表情轉瞬就黑了。
傅朝洵心髒一跳,連忙改口:“我冷!”
傅晚森神?色這才緩和,借着月光,半側身子看過去:“那你坐那麼遠?”
這次傅朝洵聽明白了,往她的方向挪了一屁股。
見她沒反應,又挪一屁股。
就這麼慢慢地,和她大腿挨着大腿,手臂挨着手臂。
不碰不知?道,一碰他才發現,傅晚森的皮膚燙得?有些不正常,這種不正常的溫度對于每個Alpha來說都很熟悉。
他和傅晚森離得?很近,因此能聽見她刻意壓下去的略微有點重的呼吸聲。
如果他有腺體,就能立刻分辨出空氣中是?否漫起了雪後森林信息素的味道,但?他沒有,所以?他隻能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她求證:“傅晚森,你是?易感?期來了麼?”
被他看出來,傅晚森也沒想掩飾,背脊往後貼着牆壁,懶懶地“昂”了聲。
“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那會兒。”
準确地說,将謝戈安撫完出來,沒過多久易感?期就來了。
傅朝洵又問:“注射過鎮定劑了嗎?”
傅晚森要笑不笑地嗤了聲:“你不是?知?道鎮定劑對這顆腺體來說毫無作用嗎?”
傅朝洵直勾勾盯着他,張了張嘴幾乎要問出口。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呢?
要是?當着我的面喪失理智,我會做出什麼卑劣行為你不是?也知?道嗎?
處于易感?期,無法使用鎮定劑,也沒有Omega的信息素,與世隔絕般,和傅晚森關在?一起還隻有他陪着,他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幸運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甚至一時感?覺飄飄然。
但?傅晚森似乎猜到他所思所想,很快解釋:“别?誤會,來之前我吃了别?的藥,藥效能維持一段時間?,還不至于又神?志不清地日?狗。”
傅朝洵:“”
傅晚森:“你看起來有點失望。”
“不是?失望,”傅朝洵咽了咽喉嚨,嗓音微澀,“是?對我自己不放心。”
傅晚森漫不經?心掀唇:“你剛才那番聲淚俱下,我還以?為你賊心已死呢。”
“”
他放棄過,但?從沒死心過。
何況傅晚森之于她早已形成某種肌肉記憶,她就像一塊無與倫比的甜香骨頭,這香味輕易不露人前,一旦露了,周圍各式各樣的狗聞着味兒就舔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