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毛皮大衣的男人撇了撇嘴。
“我想說什麼?我也想問,我們是為了什麼?為了對抗那些北邊來的掠奪者?”
“還是為了給那些藍外套們當勞工?”
馬占丘一愣。
老人還沒回過神來,旁邊緊跟着便有人接話道。
“也許嚼骨部落的人根本不會來了。”
“就是,不是還有八個幸存者居住地沒有搬遷嗎?我看他們在自己的家裡待的也挺好……”
這兒的食物雖然每人都有,但想留在這裡并不是無償的。
他們需要去工廠工作,然後領到幾枚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的硬币,根本買不到他們需要的東西。
即便藍外套們許諾來年開春這些錢會有用,但在他們看來這和畫餅沒什麼兩樣。
既然那些藍外套們真打算付給他們報酬,為什麼不用籌碼?
實在不行東海岸的廁紙也行,至少也許會有人要。
抱怨的情緒在彌漫。
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出于對嚼骨部落的恐懼,他們接受了藍外套們的安置,服從安排轉移到了這裡。
但這都過去一個月了。
不少人并沒有看見掠奪者。
除了愈演愈烈的暴雪,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的苦日子,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有些人甚至不懷好意的猜測,會不會從一開始,所謂的嚼骨部落入侵清泉市就是一個謊言。
睡着的孩子被吵醒,發出哭聲,母親慌亂地哄着,不敢對那些吵鬧的人們說任何話。
看着情緒越來越激動的幾人,一些親眼見過、甚至身上還挂着傷口的幸存者想要反駁,卻也不敢吱聲。
就在這時,有人站了出來。
“我的大哥死了。”
也許是聽到了死這個字。
吵鬧的聲音一頓。
迎着那一雙雙看過來的視線,馬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繼續說道。
“掠奪者用刺刀剖開了他的肚子,因為他拒絕了投降。”
馬占丘輕輕歎了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那是他的孩子。
也是他最不願意回憶的事情。
馬力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