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這麼想着的時候,肚子和肩膀上的傷口就像一萬隻螞蟻爬過,癢得讓人忍不住想去撓。
痛覺開始回歸。
這是好事兒。
呂北逐漸感覺到,發涼的身體似乎正在回暖,原本恍惚的意識也漸漸清醒了起來。
他的眼睛瞪大,寫滿了難以置信。
真管用?!
簡直神了!
看着漸漸恢複過來的呂北,徐順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興奮說道。
“兄弟,感覺好些了嗎?”
呂北點了一下頭。
“好多了……不過我肩上的彈片還沒取。”
徐順說道。
“你現在太虛弱了,沒法做手術,彈片恐怕得等恢複一段時間再取了。”
說到這兒,他感慨了一句。
“哎,可惜那疙瘩湯都糊了,不過熱一熱味道也還行,你現在感覺能吃下東西不?能吃得下,我去幫你弄一碗來。”
呂北一聽有吃的,頓時精神了,伸手扶住了床闆。
“走,一起去。”
“一起去?”
徐順還沒反應過來,便詫異地看見,前幾分鐘還隻剩半口氣吊着的好兄弟,竟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呂北嘿嘿一笑說。
“我也不太清楚,但感覺好多了……你看,這不一點事兒都沒有。”
說着,他麻溜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催促着自己的好友。
“趕緊的,再等又涼了!”
恢複過來的不隻是呂北,另外三名重傷的警衛也在治療中的幫助下緩過了勁來。
不過,治療針雖然能加速恢複,并不能讓斷肢重生,也沒法讓被燒毀的皮膚恢複成和以前一模一樣。
呂北大概算是最幸運的,那兩發子彈并沒有打中要害。
如果是往下偏一點兒或往上偏一點兒,他的下半輩子恐怕都得在遺憾中度過了。
“藥都發下去了麼?”
站在警衛隊的駐地門口,楚光找到了正在指揮善後的扳手。
這位仁兄也是個狠人,挂在“五式”外骨骼前面的聚合材料防彈闆已經完全碎了,左胳膊和右腿分别中了一槍,但愣是靠着外骨骼的驅動,頑強地戰鬥到了最後。
和玩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