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就這麼一個人出來,不擔心遇到危險嗎?”從盤子裡拿了一串烤肉,夏鹽一邊吃着一邊随口說道。
“天上的無人機會識别每一張進入巡邏區域的陌生面孔,并規劃巡邏隊的巡邏路線。”
楚光淡淡笑了笑。
“至于生活在這裡的人,我信任他們,就像他們信任我。如果哪天他們恨不得我去死,那說明我确實該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了。”
當然了,楚光最大的依仗還是那21點體質、19點感知和18點敏捷,以及身上的碳納米防護服。
這比任何保镖都好使。
他覺醒之前就能單挑爬行者,沒道理覺醒之後反而菜了。
抹着木簽子的夏鹽開了句玩笑說道。
“那确實,他們看你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他們的神。我發現我們烤串上的肉,都比别人的烤串上多一些。”
楚光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所以我其實更願意去照顧玩家們的生意。”
玩家們對他的稱呼有時候雖然更誇張,而且總是會多一些莫名其妙的頭銜,但他們這麼做更多是覺得好玩,或者是為了所謂的好感度,并不是因為真正的崇拜。
也正是因此,在面對玩家的時候他沒有那麼多包袱,偶爾坑他們一下或者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是無所謂的。
他們反而會興奮的像個孩子,然後嚷嚷着“NPC會割韭菜了!”、“好耶!離公測又近了一步!”。
望着遠處的昏黃,夏鹽似乎在想着心事。
忽然,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開口道。
“那個血清,可以給我一支嗎?”
楚光瞟了她一眼。
“你要那東西幹什麼。”
夏鹽低頭看了一下趴在她膝蓋上的小魚,輕輕摸了摸她的秀發。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沒用了。”
正在喝快樂水的楚光差點兒沒被嗆到,幹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失态。
“你終于發現……我的意思是,你終于意識到自己太懶了?”
夏鹽罕見地沒有和他頂嘴,低着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還可以戰鬥……你見過的,我槍法其實不錯,還會自己改武器,覺醒不了又不是我的錯,我能怎麼辦?我一出生就是這樣。那些民兵把槍扔給我們的時候我差點兒沒接住,頭發還是顯眼的紅色,我好幾次都想剃光算了,但每次看到它我又想起媽媽,又狠不下心。”
吸了吸鼻子,她倔強地看向了一旁。
“抱歉,說了些多餘的廢話。”
楚光沉默了一會兒,思索了片刻說道。
“其實,并不是隻有強大的人才能找到存在的意義,覺醒也并非是評價一個人是否強大的唯一标準。拳頭能解決一部分問題,但并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用拳頭解決的。”
夏鹽迷茫地看着他。
老實說,她不是很理解這句話,她隻是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兒像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