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她不是很理解這句話,她隻是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兒像她的……爸爸?
不。
這麼說可能有些奇怪和失禮。
她并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也不想知道那個丢下她母親的混蛋,死在了哪條小巷的陰溝裡。但她曾經幻想過,如果有一個人,能告訴她未來的路該如何去走就好了。
雖然她也承認,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在自己旁邊唠叨些大道理,她絕對不會聽他的。
每次小魚和她說,“我老爹如何如何說”的時候,她雖然表面忍不住翻白眼,但心裡其實是有些羨慕的。
家人啊。
不知道是從哪一次浪潮開始。
她就隻剩下槍了。
喝了口啤酒,夏鹽嘟囔了一句說道。
“……避難所還教你們這些嗎?”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楚光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不确定的回答。
“我不知道。”
夏鹽驚訝地看着他。
“不知道?”
“嗯。”
楚光點了下頭,平靜地說道。
“就像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我同樣有很多問題想問那個将一切交給我的人。”
“比如,他為什麼會選擇去信任一個甚至不屬于這裡的人,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做這些事情,以及一個死在一百多年前的男人為什麼會這麼了解我……我相信他把答案藏在了迷宮的某個角落。隻要我證明自己是他等的那個人,他會逐漸把答案都告訴我。”
喝着啤酒的夏鹽“哦”了一聲。
她沒太聽懂,而且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楚光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從兜裡摸出了一隻蘑菇,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對了,這個送你了。”
他實在沒想出來有什麼用。
那5個銀币又不想白花了。
看着桌上的蘑菇,夏鹽表情有些怪異。
“這個是……幹什麼用的?”
首先排除吃。
沒人會去吃一個長滿了白點兒的紅蘑菇。
“頭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