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就是個百夫長,能頂什麼用!”
“難辦啊,就他看上去最有想法。”
“其他幾個軍官呢?他們什麼想法?”
“難說啊……”
隐約中聽見了那些人的竊竊私語,榔頭的臉上浮起茫然的表情。
他們在說什麼?
而最讓他感到不安的,還不是他們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而是他們肆無忌憚地站在這兒說着。
這座聚居地似乎要變天了……
融入不了那個圈子,榔頭隻能去了他該去的地方,和那三五成群站着的農夫們站在了一起。
或許是見那些監工都在肆無忌憚地議論老爺一家,這些平日裡唯唯諾諾的家夥也大膽了起來。
“老爺走了……我們可怎麼辦。”
“呵,如果不是他要種那些果子,從南邊請來了那幫念經的神棍兒,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就是!種卡姆果不好嗎?”
“老爺也是沒辦法,卡姆果不是賣不出價錢了麼,北邊的工廠主們今年不知怎麼不收那東西了。”
“哎!”
衆人越說越歎氣,面對彼此發着愁,卻也無可奈何。
他們倒不完全是在憂慮着前途未蔔的未來,更多的是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怪誰了。
是啊。
到底得怪誰呢?
該怪河谷行省的工廠主們不照顧他們生意,還是該怪落霞行省的農場搶了他們的生意?亦或者是老爺身邊講讒言的小人,或者老爺自己也有那麼一丁點兒糊塗了。
當然,聯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不是他們偷偷溜進來刺激到了那群神棍兒,那些人怎麼也不至于突然幹這麼極端的事情。
松果木農莊可是錦河市最大的聚居地,犧牲了這座聚居地對教會有任何好處嗎?
他們早就加入火炬教會了,把一切都獻給了至高無上的聖子,那些人沒道理還要來害他們。
畢竟這在道理上完全講不通。
牧羊人偶爾會從羊圈裡牽一頭出去殺掉,但沒哪個瘋子會一次性把所有的羊都宰了。
這根本沒好處!
看着衆人搖頭歎氣,榔頭忍不住說道。
“你們都在說什麼……老爺不是還有個女兒活下來嗎?”
衆人面面相觑一眼。
一個滿臉皺紋的男人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