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給都給了,也不差這一個,零沖幹脆将背包裡最後幾塊壓縮餅幹也拿了出來,給在場的所有人都分了,包括他們的父親——那個滿臉皺紋的老男人。
看着孩子們狼吞虎咽的樣子,零沖心裡一陣滿足,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
幾個壓縮餅幹花不了多少錢,更何況這東西根本沒人吃,隻是作為以防萬一帶在身上的臨時補給。
那個稍年長的男孩帶着弟弟去了樓上,似乎是打算把“鐵人”帶來的美味給姐姐和母親們分享。
老男人則盯着手中的餅幹沉默不語,滿面愁容,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
終于,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一臉哀求地看着面帶笑容的零沖。
“阿諾太小了……換一個吧。”
零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啥?!”
二兩月光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捂着肚子靠在了一旁的土牆上。山河入夢則是滿臉黑線地看着那家夥,又覺得丢人把目光挪開了。
一直沒說話的忽然回魂似的抖了下肩膀,開口說道。
“在婆羅行省,隻有長輩和丈夫能觸碰女子的頭,如是未出嫁的女子,觸碰頭部有求婚的意思……我剛下線去老斯的帖子裡查的。”
“卧槽!?”
山河入夢歎了口氣。
“拖出去斃了吧。”
前一秒還豎着大拇指的二兩月光也深表認同地點了點頭。
“+1,太特麼初生了。”
版本初生:“……?”
“等等,我特麼不造啊!這不算!”
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來,零沖哭笑不得地想要解釋,然而三個隊友都嫌棄地看着他。
那個叫阿諾的小姑娘隻顧舔着手指,對那些人叽裡呱啦的聲音漠不關心,也不明白父親為何歎氣。
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個裝着美味的背包,她心想着的全都是一件事情。
要是能再來一塊就好了。
不知不覺中,屋子外面的雨停了。
就在山河入夢正打算帶着三名隊友盡早離開這兒的時候,窗外傳來的一聲槍響忽然打破了這份雨後的甯靜。
那是開膛者步槍的聲音!
四人瞬間警覺。
不等和這一家人告别,山河入夢一把推開門沖到街上,身後三名荷槍實彈的隊友也迅速跟了出來。
在外骨骼的加成下,四人的動作快的就像一道閃電,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朝着槍聲傳來的方向展開了隊形,倚靠掩體架起了步槍。
然而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站在對面街上那群扛着槍的家夥卻并不是他們的敵人。
而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