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個剔着平頭的男人便從營地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恭敬地颔首說道。
“大人,您找我?”
他的胳膊上纏着白色的紗布,背後背着一把“刀片”突擊步槍,臉頰印着一道還沒結痂的疤痕,似乎是昨天的戰鬥中留下的。
方長微微眯起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我的弟兄讓你約束自己的部下,這就是你約束的結果?”
拉西的表情錯愕,朝着地上的屍體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幾個被反綁着雙手的家夥,最後又看向了方長。
“我聽說他們殺得是帝國的士兵。”
“我聽說他被殺死在自己家裡,”方長冷笑了一聲,“而且他們的刺刀是長褲腰帶上的?”
拉西微微怔了怔。
接着,他走到了那十個被繳了械的民兵面前,用下巴指了指一旁地上的兩具屍體和那兩個裹着毛毯的姑娘。
“你們幹的?”
那雙眼睛就像野獸的眸子,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感情甚至讓人琢磨不出來,他到底是在憤怒自己手下犯下的暴行,還是在同情那兩個可憐姑娘的遭遇。
被那雙仿佛能吸走靈魂的瞳孔盯着,那十夫長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最後将視線挪開。
“……我錯了。”
拉西點了點頭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說法,轉身走開了幾步卻忽然調轉身子打開了步槍的保險。
突如其來的變化把圍觀的衆人都吓了一跳。包括那十個被槍指着的民兵,也都紛紛傻了眼,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為自己求饒。
拉西也根本沒有聽他們求饒的打算,甚至連交代遺言的時間都沒給他們,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隻聽突突突的一陣槍響,那十個被捆着雙手的民兵瞬間如被戳破的氣球,在一陣觸電似的抖動中倒在了血泊中。
“啊!!”
看着那血腥的一幕,圍觀的衆人紛紛尖叫着向後退着,癱坐在地上的兩個姑娘也都丢了魂似的望着那邊。
打空了步槍的彈夾,拉西将它丢在地上,拔出别在腰間的手槍上前,對着還沒咽氣的家夥清空了剩下的彈夾。
現場死一樣的寂靜。
無論是站在營門口的民兵,還是站在一旁的玩家,看着這個瘋狗一樣的家夥都失去了言語。
方長微微眯了眯眼睛,心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既沒有阻止他的行為,也沒有稱贊他是對的。
殺人之匕瞪大眼睛盯着拉西,屏住呼吸了片刻,忽然邁開腳步走上前去,沖着他大聲吼道。
“你特麼在幹什麼!”
“冷靜點,兄弟,他們壞了事,現在他們已經死了。”
被那咄咄逼人的視線逼退了幾步,拉西的臉上卻無任何懼色,有理有據地繼續說道。
“如果您還不滿意,我可以把和他們一個百人隊的家夥一起拉出來斃了。”
殺人之匕瞪圓了眼睛。
“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