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畢竟不是聯盟,他可不敢像管理者那樣站在人群中。
畢竟萬一有刺客混在裡面咋整?
心裡有鬼的人大多如此,看誰都覺得對方想害他。
當天夜裡。
坐在床邊的巫駝心中正郁悶着,與迪利普親王喝茶下棋。
就在這時,他最忠心的宦官從門外進來,叩首在地上。
“……陛下,《幸存者日報》金加侖港分社的記者想采訪您。”
巫駝皺起了眉頭。
“記者?那是什麼玩意兒?”
那宦官戰戰兢兢解釋道。
“就是……給報紙提供材料的。”
“報紙?”
巫駝皺了下眉,隐約好像聽說過,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于是他便揮了下手,不耐煩地扔下一句話道。
“不見,讓他滾。”
那宦官唯唯諾諾的點頭,正要從這“行宮”裡退出去。
坐在巫駝面前的迪利普親王忽然心中一動,先招手叫住了那準備退出門外的宦官,随後看向巫駝說道。
“慢着……陛下我認為接受采訪并不是什麼壞事兒。如今金加侖港的居民之所以為聚在岸邊,無非是想瞻仰您的威儀和聖人之氣——”
巫駝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叨擾。
“我的威儀豈是那群下人能瞻仰的?”
迪利普親王幹咳了一聲說。
“話雖如此……但換個角度想,堵不如疏。如果您肯滿足那些不知禮數的家夥們心中的好奇,說不定他們就能從那河邊上散去了。而彼時我們也好去岸上待着,總不至于在這河上一直飄着。”
西邊那群草寇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禁軍那邊也沒給個消息。
如果金加侖港居民整天來這兒湊熱鬧,他們搞不好一直上不了岸。
這永流河上濕氣重,而且甲闆總是搖晃,他可受不了一直在船上呆着。
巫駝顯然也是這個想法,捏着棋子思忖片刻,緩緩點頭。
“行。”
棋子落上了棋盤。
他瞥了一眼以頭搶地在門口的宦官,不動聲色道。
“那就讓我會會那記者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