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标準放低一點兒,甚至兩三個連都能湊一湊!
雖然距離他實現自己的野心還很遙遠,但這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站在紮伊德的身旁,他的小跟班薩瓦小聲地說道。
“可是先生……港口的那些幫派們好像不滿意我們的做法。”
紮伊德呵呵笑了,不屑地撇了下嘴角。
“你理他們做什麼,不過是一群下水道的老鼠而已。”
薩瓦還是有些擔心。
他其實不是很怕那些大鼻子,但對那些兇神惡煞的幫派分子們卻放心不下來。
那些人一看就是亡命徒。
而威蘭特人是不會管他們的自相殘殺的,
“可是……那些家夥終究是暴力團體,我們斷了他們的财路,他們肯定會報複我們……”
看着臉上寫滿擔心的薩瓦,紮伊德卻隻是淡淡笑了笑。
“我親愛的薩瓦,你還是太年輕了,連那些暴力團體都不敢小瞧了我們,你為什麼會産生我們不是暴力團體的錯覺?”
薩瓦被整的有些迷惑了。
他很清楚的記得,紮伊德先生和他說過,他們回婆羅行省到底是要做什麼。
怎麼到現在自己又變成幫派分子了?
紮伊德輕輕合上了手中的名冊,用很輕的聲音說道。
“如果内城的貴族沒有把斯伯格扔進監獄,巨石城的監獄也不會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裡就塞滿了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薩瓦。”
薩瓦茫然的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又點了點。
“你是想……效仿斯伯格先生?”
紮伊德忽然哈哈笑了笑,約莫過了半分鐘,才笑夠了似的輕輕搖頭。
“所以我說你還是太年輕了,看問題隻見表面,不見本質。”
“本質?”薩瓦愣愣地看着他。
紮伊德輕輕點頭。
“沒錯。”
那個聰明的小姑娘以為他不了解巨石城的曆史,但事實卻正好相反。
在一群人還在追逐着波爾的時候,他已經穿過故事的内核,找到了那顆血淋淋的心髒。
那是埋在巨石城的白雪之下的東西,那是能殺死一切的利劍。
哪怕是殺不死的理想。
“……變革就是換血,換血豈有不流血的道理?你跟着我幹大事,這點兒覺悟都沒有可不行。”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窗戶外面忽然傳來了騷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