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鐵了心的要殺了他們所有人,而且甯可錯殺也不放過。
想到那些被連累的父老鄉親,馬喬裡痛苦的閉上了眼。
這時候,他旁邊的機槍手哼哼了一聲,咧嘴笑着說道。
“長官……這天都亮了,我們的援軍什麼時候到啊。”
“就快了。”馬喬裡胡亂地回了一句,眼睛緊緊的盯着街道那一頭。
“長官……”
“啥,有屁快放。”
“就沒有援軍吧……你甭騙我,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
“……”
“長官……我回不去了,你要是能回去,給我兒子帶句話呗。”
“你說吧,我記着。”
“嘿……那我可說了哈……”
馬喬裡等了好半天,卻聽旁邊沒了聲音,回過頭才瞧見,那個臉燒得黢黑的小夥子已經咽下了最後半口氣。
那是他手下最後一個兵。
如今也死完了……
一股熱血湧上了腦門,再也繃不住的他一把抱住了那個屍體涼透了的兄弟,沖着他歇斯底裡的吼了出來。
“說啊!我給你帶回去!媽的,你特麼的倒是說啊!!!”
突兀響起的吼聲驚動了所有正在打掃戰場的威蘭特人。
也拜他所賜,某對即将被處決的母女多活了那麼一會兒。
“老子跟你們拼了啊啊啊!!!”
馬喬裡抓起了步槍,全身上下回光返照似的有了力氣,怒吼着發起了最後的沖鋒。
此時此刻的他猶如一名真正的覺醒者,也或許是真的覺醒了什麼。
然而不幸的是,即便是覺醒者也沒法用肉身扛下10毫米機槍彈的掃射。
“哒哒哒——!”
他聽見了那嗖嗖飛來的聲音,隻感覺數道熱流鑽進了身體。
令人意外的是,随之而來的并沒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就像吃飽了之後的飯困,他隻覺得意識一沉,接着便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路中間的那輛坦克上,扣下扳機的卡弗既興奮又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用馬克筆在一旁的炮塔上畫下了一道杠。
“第111個……”
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場戰役。
順利的讓他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