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所幸的是,那個冒冒失失的家夥最終還是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那似乎是一把鑰匙。
接着他似乎終于注意到了躺在這裡的自己,欣喜若狂的向她走來。
就在她試圖睜開眼睛與他視線接觸的時候,那本就模糊不清的視野忽然凝上了一層白霜,緊接着失去的五感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感受到腹部傳來的鑽心般的疼痛,她眉頭輕輕皺起,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嗚咛。
這時候,隔着不遠的地方傳來慌忙的聲音。
“……你先别起來,我在幫你處理傷口!”
血痂粘住了眼皮,她睜不開眼。
不過在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之後,她原本繃緊的神經一瞬間便軟了下來。
“夜十……”
“我就在這!你撐住啊!”
站在休眠艙旁邊的夜十滿頭大汗地将剛剛解凍成功的止血凝膠塗抹在了她腹部的傷口上。
登陸艇的應急氣閘已經打開,駕駛艙裡充盈着空氣。
在正壓的作用,扭曲變形的艙門自動被死死地壓在了門框上。
與此同時,星艦的人工重力裝置也已經順利重啟,目前船艙内已經能感受到近似月球的重力,并且正在逐漸的恢複到1G的水準。
那鑽心的疼痛漸漸被一抹涼飕飕的感覺取,蔣雪洲輕輕地喘息着,粘住眼縫的血痂逐漸被溫熱的淚水融化了。
“嗚……”
看着從蔣雪洲臉上滾落的淚珠,夜十頓時慌了神,連忙問道。
“疼嗎?”
她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說了一句“不疼”。
然而那不争氣的眼淚卻是一顆接着一顆,越掉越多了。
不疼你哭個啥?
看到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夜十徹底給整不會了,一時間手足無措。
不過好在他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最終還是按照林悠悠留下的方法,成功幫助她把血止住了,然後纏上了繃帶。
作為一名無證行醫的外行,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至于修複輻射損傷什麼的。
隻能等回了地球上之後找聯盟的生物研究所幫忙,或者再想想什麼其他的辦法了。
肯定是有辦法解決的。
“……血已經止住了,你之前的那套宇航服已經破了,我幫你弄了一套艙外外骨骼,可以代替宇航服穿着。”
紅着眼眶的蔣雪洲輕輕“嗯”了一聲,然後便一聲也不吭的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