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裡昂說道。
“如果我想留在這裡呢?”
沙瓦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臉上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确定?”
這家夥雖然算個孤家寡人,但能力卻擺在那裡。
無論是回巴托亞聯盟,還是威蘭特聯盟,都一定會有人需要他。
“我想……贖罪,”古裡昂認真的看着他,“雖然這麼說有些大言不慚,但我想試着幫幫你們,盡我力所能及的努力。”
沙瓦呵呵笑了聲。
“這大概是我今年聽過最大言不慚的話。”
頓了頓,他像是厭倦了似的轉過了身去,扔下一句話離開了。
“随你吧,這是你的自由。”
……
從那之後不久,古裡昂辭去了猛犸國陸軍指揮官的職位,以一名威蘭特人的身份開創了婆羅行省解除兵權之後善終的先河。
雖然他是否真正擁有過兵權有待商榷,畢竟他的背後站着猛犸國第一狠人“大月王”沙瓦,但他确實算是開了一個頭。
退休之後的他也沒有閑着,而是拿着退休金創辦了猛犸國陸軍學院,為猛犸國培養真正效忠于國家、而不是效忠于君王的政界以及軍事界人才。
僅靠着他手上的退休金,顯然是不足以辦成這麼一所大學的。
他畢竟不是鼠先生,有着卓越的個人魅力與才華,并且又趕上了曆史的早班車。
然而,就在他經濟困頓的時候忽然得到了一筆巨額的捐贈,這個大學就這麼以不可思議的姿勢辦了起來。
有人說那筆捐贈其實是他從婆羅行省搜刮的财富,也有人說這筆錢是其他對婆羅人心懷愧疚的威蘭特人的捐贈,更有甚者說是金加侖港的幫派錢又多的沒地方花了,亦或者“大月王”沙瓦錢多的想給自己找不自在。
但不管怎麼說,那原本熄滅的火苗似乎又重新的燃燒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或許能點燃自己的光了。
不必再依賴聯盟乃至任何人的力量……
……
另一邊,天都城。
城外餓殍遍野,連紅土都被刨了個幹淨,而城内的大劇院子裡卻是車水馬龍,喜慶洋洋。
為了慶祝北伐的勝利,一場馬戲表演正在大劇院子裡進行。
這馬戲團據說是從銀月灣來的,還在聯盟的勝利日慶典上表演過,如今請到天都來,也算是聯盟為天都賀壽了。
紮伊德坐在觀影席上,嘴裡叼着一根瑞克五,眯着眼睛一嘬一嘬,那樣子好不快活。
薩瓦最近不知得了什麼病,對尼古丁過敏,至少他自稱是的。
平時隔遠了還好,就這麼肩膀挨着肩膀坐着,縱使他身段柔軟也被熏的睜不開眼,咳嗽連連。
而瞧着他病怏怏的樣子,紮伊德忽然更來勁了,在衆星拱月的吹捧下甚至抽出了花樣,吐起了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