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麼矯情,哭得像生離死别?
江寂洵抽噎了許久才平複情緒。
他擡眸,甕聲甕氣答非所問,嗓音低沉:“凝凝,對不起,你遇到危險,我沒有及時趕到你身邊。”
他說話時還帶着哭腔,語調可憐巴巴的:“我的确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總惹你生氣,讓你難過,你讨厭我也是應該,但是求你,别喜歡上别人,好不好?”
岑汐凝被這樣的他驚呆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
“我真的知道錯了。”
江寂洵眼眶通紅,他握住她的手腕将腦袋貼過去,小狗似的蹭了兩下:“我最近很乖的,沒有沾花惹草,也沒有出去喝酒很晚回家,你要打要罵都行,就是......别再去和别的男人相親......好不好?”
說完,他用鼻尖拱了拱她的手心,動作十足的幼稚,語氣卻十分卑微:“你要想結婚,找我,我給你當狗都行。”
“........”(一定是麻藥還沒退,出現幻覺了!)
岑汐凝一副見鬼的表情抽回手,她看了看他的模樣,又輕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會疼。
她試探性的叫他:“江寂洵?”
“你說,我聽着。”
他含糊的應了聲,繼續把腦袋埋在她臂彎處。
岑汐凝秀眉擰着:“是你吃錯藥了,還是我穿越了?”
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她絕對是穿越到哪部狗血電視劇裡了。
而且還是那種女主前世受盡男主冷落、身心俱傷慘死家中後重生,男主發現自己愛的其實一直是女主,各種跪舔,漫漫追妻的苦情戲碼?
“你什麼表情,不相信我說的話?”
江寂洵擡頭,一雙被淚水浸潤過的桃花眼泛着潋滟光澤,濕漉漉的盯着她瞧,感覺随時會有眼淚掉下來。
他從哪裡學的勾欄做派?
岑汐凝渾身起雞皮疙瘩,推搡開他,用手指沾了點水胡亂撒到他身上,嘴裡神神叨叨的念着:“髒東西退退退,這具肉身的主人很傻的,你跟着他沒用,退退退......”
江寂洵愣住,被撩的一臉水漬,有幾滴直接順着他脖子滑落至腹肌,大雪天凍得他一個激靈。
“岑汐凝,你在幹什麼?!”
他順勢站直,往旁邊跳開好幾步躲避她撒過來的水。
“沒看出來嗎,在幫你做法。”
“做法?”
江寂洵一口氣哽在喉嚨,差點把他噎死:“我在認真對你表明心意,你覺得我鬼上身?“
“對啊。”
岑汐凝聳肩,手裡灑水動作沒停,一副為他好的表情:“都開始說胡話了,可不就是沾上髒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