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洵睡得正香,猝不及防耳朵被擰起,疼得他眉頭緊皺,“诶呦媽,大清早的您唱哪出?”
他半撩起眼皮,聲線沙啞懶倦:“跟您說過多少遍了,我不吃早飯,困着呢。”
說完,又重新躺下扯過被子給自己肚臍眼蓋上,閉着眼含糊揮手,“我下午還約了客戶談合作案,得養足了精神。”
“江寂洵,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被當成空氣的叢婧怒氣值急速飙升,一邊擰着他耳朵不放,一邊罵罵咧咧:“混賬玩意兒!凝凝腿腳不便,你居然敢欺負她,我要不抽你,你都不知道花兒為誰紅!”
話畢,揚手就是幾個巴掌招呼在男人臉上——
啪啪啪!
三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得江寂洵睡意全無,徹底懵逼。
他睜開眼,茫然地眨了眨,看見床前站着一位雍容華貴,卻又滿面怒火的中年女士,吓得一激靈。
“我靠!”
奶油系的裝修風格映入眼簾,他下意識坐起來,頓時明白他親媽為毛這麼冒火,“媽、媽、媽,冷靜,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音未落,腦門又挨了兩個闆栗。
“不是個屁,當老娘瞎啊?”
“自己有房間不睡,跑到凝凝房間,說!是不是你強迫她的?!”
“借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他腦瓜子嗡嗡的,疼得嗷一嗓子叫喚,“我真服了,對自己親兒子下手這麼黑,合适嗎?”
“都光着膀子躺在凝凝旁邊了,還跟我嘴硬不承認?”
雖然知道兒子的心思,但親眼看到他如此沒分寸的德性,叢婧還是氣得夠嗆。
她撿起地上的家居服扔到他臉上,咬牙切齒:“剛有點人樣,又整幺蛾子,你嫌老娘活太久,要氣死我是吧?”
江寂洵欲哭無淚,慢吞吞把衣服往身上套,長長歎了口氣:“能不能講點道理,咱倆到底誰整幺蛾子?”
這麼大動靜,岑汐凝早就被吵醒了。
她發絲露出通紅的耳尖,從鵝絨被裡探出腦袋,怯怯望向叢婧:“叢姨,您誤會了,我們什麼也沒做,就是純蓋棉被睡覺,而且......是我叫他睡我房間的。”
江寂洵拿過枕邊的腕表慢條斯理戴上,笑容吊兒郎當:“叢女士,聽聽群衆的呼聲,我倆是清白的,您閉着眼睛亂冤枉人的習慣可不好。”
“你閉嘴,現在沒你說話的份兒!”
叢婧滿臉嫌棄的瞪他,轉頭到了岑汐凝這邊,她瞬間化身慈母,語氣和藹:“凝凝啊,你不用幫他遮掩,這件事,我跟你江叔叔一定為你做主。”
岑汐凝一臉無奈,“叢姨,真不是......”
“什麼也别說,你乖乖待着,我這就替你收拾他。”
叢婧安慰似的拍拍她肩膀,朝門外喊了聲:“來人,把這小王八羔子綁好關進祠堂裡跪着!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
江寂洵嘴角抖動,笑得很命苦。
不是,有沒有人能為他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