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沒有人能為他發聲?
什麼也沒幹,一覺醒來又是揪耳朵,又是挨巴掌的。
現在莫名其妙又喜提祠堂一日遊。
他招誰惹誰了?
“叢姨,你别,他沒有......”(亂來。)
岑汐凝根本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着江寂洵被四仰八叉擡了出去。
——
“操,輕點拽,本少爺這睡衣高定的!”
長廊裡回蕩着江寂洵哀怨的叫喊,擡他的兩個傭人突然收力,“少爺,對不住了,我們也是聽夫人吩咐辦事。”
檀木門軸轉動的吱呀聲響起,他整個人被送進祠堂。
“砰!”
兩扇檀木門轟然關閉,最後一絲天光被掐滅在門縫裡。
江寂洵摸摸發燙的耳垂站起來,掏出手機照明。
冷白光束掃過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牌位,他輕車熟路的找到檀香、蠟燭點燃。
剛擺弄好跪在蒲團墊上,手機突然傳來連續震動。
他按下視頻接聽鍵,畫面上赫然出現一張妖冶邪佞的臉。
“喲,江少爺興緻不錯啊,大清早就玩密室逃脫,難怪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聯系不上你。”
屏幕備注顯示——裴·死病嬌宰人聖手·玦。
“神特麼密室逃脫,本少爺這是例行給自家老祖宗請安。”
江寂洵懶洋洋挑眉,将手機夾在腋窩下,雙膝跪下去,虔誠的拜了三拜,才緩緩吐字:“有日子沒見,聽說裴少老牛吃嫩草,把魔爪伸向霍家的小姑娘了?”
他這段時間雖都在醫院照顧岑汐凝,但偶爾回家拿換洗衣物時,總會不經意聽到高雯打電話給叢婧發牢騷。
一會兒說,霍家祖墳大概是被陰間厲鬼創飛了,害得他們家捧在手心呵護的掌上明珠被一個跟她相差八歲的黑道大佬糾纏不放。
一會兒又說,霍氏最近在海外的生意莫名其妙就得到歐洲商業巨鳄JS集團鼎力扶持,項目做的可謂風生水起。
本來還沒什麼,聽到,江寂洵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
他哥們兒那位拿人體骨灰做煙花的颠公大舅哥,居然喜歡上單純乖軟的霍羽潼?
CP可以門當戶對接地氣,但不能陰森詭谲接地府啊喂!
“小江總倒是消息靈通。”
鏡頭拉遠,一隻脈絡分明且蔓延着曼陀羅荊棘的寬大掌背随意搭在沙發扶手。
端着酒杯的指骨修長幹淨,在暖陽下隐隐泛着透明的冷感。
裴玦斜倚在手工皮質沙發,一條腿彎曲,另一條腿抻展,漫不經心晃了晃杯中猩紅色酒水,唇角翹起的弧度恰到好處。
“怎麼,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