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小姑娘惱羞成怒,擡腳往小腿肚踹過去,咬牙切齒:“當着我媽媽跟兩位阿姨的面,你這麼明目張膽對我動手動腳,你不害臊!”
“抱一下就害臊了?”
裴玦大掌摟緊她的小腰,緩緩俯身靠近,微揚的尾音帶着一點點暧昧低低纏上來,“假如嶽母要是知道,哥哥把你do到哭,do到發燒......豈不是更害臊?”
“........老流氓!大色狼!你閉嘴!”
霍羽潼臉頰爆紅,氣炸了肺,一股腦撲上去狠狠在他手背咬了一口,憤恨道:“再多說一個字,我殺了你!”
瘋批終歸是瘋批。
壓根别想指望他能絲毫憐香惜玉。
do起來的時候,她越哭,他越來勁。
那會兒腹部傷口都沒愈合,好幾次因為用力過猛導緻傷口撕裂流血。
可仍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一副享受至極,樂此不疲的模樣。
霍羽潼眼淚汪汪趴在床上抽泣着喊停,他就故意曲解意思,直到她把嗓子哭啞才肯罷休。
一排清晰的牙印烙在男人手背,思緒悄然歸位。
他不痛不癢的挑眉注視她,笑容有種說不上來的妖魅:“咬人的表情突然嬌羞,難道......寶寶在回味?”
霍羽潼抹掉唇上水光,耳尖紅得要滴血,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哥哥,我好想掐死你呢,你說怎麼辦呀?”
“往哪兒掐,怎麼掐,需要哥哥教你嗎?”
裴玦勾唇,佯裝聽不懂,拇指蹭過她唇角,變魔術般從大衣内側口袋裡掏出藍絲絨錦盒。
淡紫色鑽石皇冠戒指在窗外雪光映襯下流轉冷芒。
他執起她的右手無名指緩緩套入,薄唇貼着少女燒紅的耳垂呵氣,“既然答應了領證,就是未婚妻了,敢反悔你就等着三天下不了床吧!”
“........”
霍羽潼來不及欣賞手上的鑽戒,就被他的話無語到翻白眼,她退開半步,暗暗腹诽:
哼!
不愧是Drank培養的瘋批頂尖殺手,求個婚,威脅加恐吓,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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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三、四米遠的距離,高雯等人幾乎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内容。
隻能從霍羽潼紅撲撲的臉蛋和裴玦愉悅彎唇的神情來判斷,兩人像是在打情罵俏。
“瞧瞧,我說什麼來着?”
康嫣面含微笑,捏着青瓷杯盞,瑪瑙戒指磕在杯沿發出叮咚響聲,“婚姻大事雖非兒戲,可總要多聽取潼潼自己的意見,她都親口應下了這門婚事,你跟老霍也該尊重她的決定。”
高雯視線落在遠處,看着女兒氣急敗壞又是咬人又是踹人的,手中茶盞泛起漣漪,她低聲歎息:“這聘禮,怕是不收也不行了。”
本來還在擔心女兒驕縱,嫁給裴玦那樣陰晴不定的男人後半輩子肯定會吃虧。
現在看來,倒是她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