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旁邊傳來嫌棄的聲音,江寂洵轉頭瞪了盛聿洲一眼。
“幹嘛?”
“差不多行了。”
盛聿洲摸出煙盒抖出一支煙銜在唇邊,金色浮雕機械打火機開合的聲音響起,青煙缭繞。
他眯眸,吸了口緩緩吐出,語氣夾雜着些許怨念:“老子這個前任還在這兒呢,你這麼膩歪吧唧的,想膈應死誰?”
“就膈應死你,咋的,咬我?”
江寂洵趁機偏頭親了下岑汐凝的側臉,眉梢染上幾分笑意,痞裡痞氣道:“看在穿開裆褲長大的情分,哥們兒心寬體胖不追究你撬牆角的事兒,等我跟凝凝結婚,你包個大紅包就行。”
聞言,盛聿洲嗤笑:“行啊,先把證領了再說。”
“我跟凝凝都說好了,年後緊跟裴少腳步,選擇在同一天領證,你丫的這紅包是躲不過的。”江寂洵挑釁道。
盛聿洲瞥他一眼,懶洋洋地吐了個煙圈,“人家裴少跟潼潼那是正兒八經下聘定親的,你小子呢?”
兩個好兄弟針鋒相對地鬥起嘴來。
一旁的駱楚自覺退開,避免被唾沫星子殃及。
而岑汐凝則默默扶額,心底無奈歎息:
......
縷縷如絲的夕陽餘晖将整個賽車場渡成了一個熠熠生輝的蜂蜜罐子。
裴梨披着薄宴辭的大衣,鼻尖不時萦繞着那熟悉的木質冷香。
“剛才入彎道的操作,完成得很漂亮,但是車速太快了,很危險。”
男人低垂着眉眼,指腹有意無意摩挲着她腰間的軟肉,“我記得以前教過你的,速度一旦突破臨界值,很可能會......”
“會側翻。”
裴梨脆生生截斷他的話,輕咬下唇,理不直氣也壯:“這些我當然知道,可你跟塊牛皮糖似的追在我屁股後面,怎麼也甩不掉,我想赢你,肯定得拿出絕對的實力來碾壓你啊~”
她骨子裡這該死的勝負欲,就如同賽車噴火的尾翼,一觸即燃。
“噢~”
薄宴辭尾音上揚,聽起來似乎對她現在的模樣極為滿意。
手掌隔着衣料輕搓了下她柔軟纖細的腰肢,腔調勾着懶散:“原來,梨梨公主是因為不想輸得太難看,所以才搬出老公當年教你的重力漂移?”
“......放屁!”
裴梨一聽,眼珠子咕噜轉動,秒變炸毛嬌氣貓,梗着脖子大聲反駁:“開玩笑,我怎麼可能輸給你,要不是你那個猝不及防的‘死亡之吻’,我能刷新三十秒記錄,直接秒殺你好嗎?”
薄宴辭凝視她,低沉磁性的嗓音裡含着一絲促狹的笑意:“你确定?”
以他的車技,他完全可以在她漂移過彎時,直接搶先超車。
但他并沒有這麼做。
甚至在好幾次關鍵時刻,踩刹車減速,故意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