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梨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指腹無意識摩挲着無名指上的鑽戒。
玻璃映出她身後的雙人床,被褥淩亂,如方才翻湧的情潮,還殘留餘溫。
而罪魁禍首此刻正從浴室出來。
水珠順着精壯的胸膛滑落,在浴巾邊緣洇開深色水漬。
“薄先生這麼慢吞吞的,是打算改簽?”
不知不覺,他們的蜜月旅行迎來了尾聲。
離開淮京将近大半年時間,她現在特别想念張姨做的紅燒排骨。
她轉身時,真絲睡裙的吊帶恰好順着肩頭松松滑落,露出鎖骨處未褪的紅痕。
薄宴辭眸色暗了暗,大步上前将人抵在冰涼的玻璃窗上,鼻尖蹭過她細嫩的耳垂,腔調慵懶磁沉:“不急,兩點的飛機,足夠我們再do一次的。”
裴梨擡手推拒,卻被他輕而易舉鉗制。
“剛剛沒夠你就喊停。”
男人低笑出聲,吻住她嫣紅唇瓣,含糊道:“不管,你要補償我。”
他修長的手指穿梭于她的秀發中,掌心暈貼着肌膚,仿佛能聽見她皮膚下流淌沸騰的血液。
他的呼吸漸重,氣息交織纏繞。
“薄宴辭。”
她眼波蕩漾,極緻隐忍的悶哼溢出,似羞惱似嗔怪。
薄宴辭眼底掠過濃烈欲·念,嗓音沙啞性感到撩人犯罪:“乖,叫老公。”
她咬唇,死活不肯叫。
他倒是極有耐心,偏過頭,唇齒落在她白皙脖頸,輾轉厮磨。
裴梨頓覺渾身酥麻顫栗,整個背脊弓起,柔軟腰肢向後仰,眼角泛起淚花,軟綿綿地哼唧:“騷混蛋,除了會勾引本仙女,你還會幹什麼?”
薄宴辭擡起頭,額頭微汗,呼吸炙熱如火焰,盯着她,漆眸染笑:“還會伺候你。”
房内溫度攀升至頂點。
她喘氣愈加急促粗重,筆直纖長的腿緊緊盤着他結實的窄腰。
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傳來震動,屏幕亮起岑汐凝的消息:
燥火澆熄。
裴梨從懷抱裡退出來,拿起手機。
指尖在對話輸入框上方懸停的刹那。
男人溫熱的指骨輕輕捏了捏她後頸,聲音帶着些許冷沉:“姓沈的崽種在裡面日子過得還是太滋潤,竟然還賊心不死惦記你。”
“老婆,你不許去見他。”
酸溜溜的語氣,咬牙意味明顯。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