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玦注意到小姑娘發紅的耳尖,喉間溢出幾聲低笑,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能。”
“小氣鬼。”
霍羽潼腮幫微鼓,嘟囔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幫我。”
在她轉身要上樓時,裴玦起身領着她去了三樓畫室。
“裴太太,你好歹是正兒八經考進美院的,弄虛作假,老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他從畫架上抽出空白畫布,筆刷蘸取钴藍色顔料,直接就在畫布上面輕松勾勒出蝴蝶的輪廓。
“上次教你的,還記得嗎?”
“筆法要流暢,不要怕出錯,大膽的往下畫。”
說話間。
他掏出手機,指尖輕觸屏幕,點開手機相冊裡其中一張圖片發送給她。
“可以先臨摹對你現下階段相對能消化的《璀璨銀河》,等你基本不需要打稿直接畫的時候,《掙紮與救贖》你自然也就會畫了。”
“雖然以裴太太的水平,估計達不到你老公的三分之二,但三分之一總不難。”
聞言,霍羽潼聽出貓膩,顯然不樂意了。
她扶住桌角蹦跶到椅子上,雙手叉腰與他平視,氣勢十足:“你幾個意思,拐着彎說我笨?”
“......有嗎?”
裴玦不以為然,淺淺勾唇,笑容邪佞魅惑:“裴太太這麼亂冤枉人,不太合适吧?”
“哼~冤沒冤枉你心裡清楚。”
霍羽潼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忽然拽住他胸前的領帶纏繞在手上,耍起無賴:“反正我不管,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在我完成寒假作業之前,麻煩你睡客房,省得影響我創作。”
“畫幅畫就要跟我分房睡?”
“想都别想,我有那麼好說話?”
裴玦鼻尖突然輕點她鼻尖,瓷白肌膚瞬間染上一抹藍,藍瞳似綴滿星辰,裡面倒映着小姑娘不服氣的臉。
“裴、玦!”
她下意識擡手抹掉鼻尖上的顔料,奈何沒照鏡子壓根看不見具體是哪裡。
一抹,臉就花了。
裴玦憋住笑,一本正經應她:“你老公沒耳聾,不用喊那麼大聲。”
“就一丢丢簡單的小忙都不願意幫我,還說什麼一見鐘情,很愛我。”
“騙到手就不在乎了叭,氣死我叭~”
“我疼你都來不及,哪兒舍得氣你?”
她此刻站的位置,恰好整張臉都被裴玦納入視線範圍之内。
小姑娘原本濡洋娃娃般漂亮的五官,因為沾染顔料顯得格外生動。
加上她眼角眉梢那股驕縱勁兒,古靈精怪的軟兔子簡直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