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急促地一張一合，吐出了許多水兒。
沈懷瑾的手根本兜不住，于是大半都滴到了地毯上，洇出一塊濕痕。
林沐瑤兩眼發直，腦子裡仿佛閃過一道白光，她此刻什麼都想不起，隻有急促地喘息。
她竟然……這樣都能洩了身……
沈懷瑾将她攬在懷裡，一下下輕輕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
還噙着笑評價道：“倒是敏感得緊。”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林沐瑤雙眸含着水光嗔了他一眼。
她不想在這檔子事上争個高低，轉而問：“你要怎麼做？”
沈懷瑾取了張帕子細細擦拭着沾滿水液的手，說道：“我在找一支筆。”
“筆？什麼筆？”林沐瑤疑惑地問。
沈懷瑾解釋道：“先帝曾賞賜給沈誨道一支禦筆，沈誨道私自改動過禦筆構造，将筆管拆開，裡面放置了一把鑰匙，可以打開書房暗格裡的箱子。”
“而那箱子裡，就藏着沈誨道這些年買官賣官、勾連朝臣、收受賄賂的證據。”
林沐瑤聞言皺起眉，思忖道：“這是先帝禦賜，沈國公也敢私自改動？”
她想了想，又說：“而且，那支禦筆不是正挂在國公府大門牌匾上嗎？我進府那日，還有嬷嬷特意跟我說起呢。”
沈懷瑾說：“挂在牌匾上的那個筆匣裡，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禦筆，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正因為是先帝禦賜，誰都想不到他敢這樣做，更沒有人敢去動手查驗。”
他冷冷勾唇，聲音輕佻而諷刺：“這就叫做——燈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