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反應是,這一天終于來了。
都南塵已經急急忙忙的去檢查聘禮了,舒甯初被迫跟在他身後,看着他臉上興奮的表情,和檢查聘禮時的認真謹慎,心髒越來越涼。
曾經她嫁過來的的時候,都南塵甚至沒有親自去接她。
時間一晃眼來到了晚上,舒甯初已經是個幽魂,自然不需要睡覺,她隻能呆在沉睡着的都南塵身邊,一遍遍的用眼睛描繪着那熟記于心的臉。
等到天邊終于升起第一縷陽光,舒甯初才挪動着僵硬的身子,看着遠方發呆。
都南塵帶着無數聘禮和浩蕩的一群人出府之後,就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是舒甯初的好友,顔家的嫡女顔月如。
此刻那張豔麗的臉上帶着憤怒和斥責:“都南塵,你站住,我不會允許你這樣對阿初。”
都南塵嗤笑一聲:“怎麼,是我那好王妃指使你的?倒也真是難為了她,祈福還能一心二用打探我的消息。”
顔月如搖頭:“是我自己要來,和阿初何幹?她已許久未見我。”
舒甯初看着好友,淚水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自從兄長舒朝出事之後,楚國在戰場上就不敵羌國,因此,三個月前隻能由舒甯初用祈福的理由離開王府,實際上偷偷上了戰場代替兄長出征。
這件事隻有兄長和皇上知道,也因此,這三個月她誰都不能見。
可是,自己已經回不去了。
看着好友還什麼都不知道,一心一意為自己出氣的樣子,她心中一片酸澀。
“與舒甯初何幹?”
都南塵笑的惡意:“她倒是一如既往的能演,怎麼不幹脆去那梨園唱戲?”
“你!”
“你怎可拿阿初與那戲子相提并論?舒家為我大楚付出多少?”
顔月如大怒,這對于舒甯初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行了,那就等着她也為我大楚付出什麼的時候再來找我要說法吧。”
都南塵諷刺的說道,舒朝拿着舒家一直以來的奉獻請求皇上下旨賜婚的時候,他就在早已對舒家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