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半年前她殺了個羌國的拓拔炎，至于嗎？
都南塵接過，又忍不住咳嗽一下，手中茶水頓時灑出來幾滴。
舒甯初煩躁地接過杯子遞到他嘴邊，都南塵眼中笑意更濃。
順着她的手喝完水，都南塵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五個月前，我潛入羌國王庭，殺了羌王的所有皇子。”
舒甯初動作一頓，握着杯子手指泛白：“為什麼？”
都南塵看着舒甯初那張臉，又有些恍惚起來。
半晌後，他往後一靠，雲淡風輕道：“不為什麼，想殺就殺了。”
舒甯初神情一滞，作出評價：“瘋子。”
之前雲鹫城那一戰幾乎把羌國打殘，羌國無力再掀起戰争，羌王再想報複便隻能用這種方法。
可話是這麼說，她卻總感覺這背後事情沒這麼簡單。
但看都南塵這模樣，顯然不想說。
沉默片刻，舒甯初忍不住問出心頭壓了許久的疑惑。
“那天……為什麼要幫我掩蓋刺傷你的事實？”
都南塵看着那張臉，雖是逆光，卻感覺無比清晰。
他淡淡道：“南越公主刺殺楚國永安王這可不是小事，若是處理不好，那便是生靈塗炭的戰争，你想看見？”
舒甯初反駁：“我沒想殺你……”
都南塵蒼白俊逸的臉上眉梢一挑：“那不就行了，是個意外，你也是被我連累，你隻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是嗎？”
舒甯初不再說話，臉上神情複雜。
她沒想到隻是一瞬間，都南塵幾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能猜到她的意圖，并選擇幫她掩蓋真相。
頓了頓，都南塵仰頭閉上眼，聲如輕煙：“若是當初，她也如你一般就好了。”
舒甯初猛地看向他，心不知為何狂跳起來。
“幹脆利落的一刀刺進我的心髒。”
都南塵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至極的絕望笑容。
“那樣，她就不會受這麼多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