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甯初心一提,随即又變得無所顧忌。
反正都南塵曾經對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她。
就算以為她是舒甯初也無妨,以她現在的身份,隻要她咬死不松口,無人能奈何她。
盛京吃喝玩樂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樓竟然沒有包廂。
這兩人一個王爺,一個不便露臉,更不可能坐在大廳。
舒甯初眼眸一瞥旁邊的都南塵:“你作為一個王爺,在近月樓竟然沒有常年預留的包廂。”
她記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都南塵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沒有,我甚少踏足這些地方。”
舒甯初以舌抵頰,隻覺得手越發癢。
“王爺,撒謊可不是君子所為?”
都南塵還不知死活的湊上前:“你怎知我撒謊,你以前又不認識我?”
以前确實是有,但在舒甯初離去後,他也真的再沒來過這地方。
觀察着舒甯初極力壓抑火氣的表情,他隻覺得十分有趣。
突然,不知哪家沒長眼的蠢貨少爺對着近月樓彈琴的姑娘調笑道:“這小模樣倒是不錯,不如跟少爺我回家當個姨娘,也不用再幹這人前賣笑的活!”
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剛出來沒多久,有些無措。
舒甯初蹙眉望去,這麼久了,盛京城唯獨這點沒變。
便是這無處不在,無所事事,每天領着一群狗奴才欺男霸女的碎嘴子纨绔沒斷過。
她火蹭的便冒了出來。
舒甯初陰陽怪氣道:“給人賣笑,總比回去伺候狗強。”
“哪個賤……”那蠢貨少爺一扭頭,看見舒甯初身後眼神冷凝如冰的都南塵,聲音立時咽了下去。
都南塵這張臉,盛京誰人不識。
那男子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帶着仆從灰溜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