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月如雖神色不虞,卻也是在一旁回禮。
倒是身後的舒甯初聽見這稱呼十分詫異。
大哥?都南塵一定是讓人奪舍了吧?竟然會叫她哥作大哥。
幾人打完招呼,顔月如又看向都南塵身後。
在看見一名頭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後,她眼中出現一抹不屑與鄙夷。
當初阿初剛死,這人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這才過了多久,還不是另尋新歡。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地開口:“沒了一個越憶詩,永安王這是又尋了一個新王妃?當初那樣,我還以為永安王打算為我們阿初終身不娶。”
舒甯初背脊都僵住。
都南塵面容不改,依舊好聲好氣:“顔小姐誤會了,隻是朋友。”
顔月如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舒朝阻止:“月如莫再胡言。”
無論那兩人是什麼關系,都已經與他們舒家再無半分幹系。
顔月如悻悻住口。
舒朝沖都南塵點點頭,一副不願多言的模樣,兩方人馬擦肩而過。
在走過那名白衣女子身邊時,舒朝隻感覺心中一動,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覺升起。
但看着那兩人走遠,他又搖了下頭,将那奇異的感覺揮散。
另一邊,都南塵輕聲道:“他們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來鎮國寺為舒甯初祈福。”
沒人看得見,那帷帽下面,舒甯初早已淚珠流了滿臉。
見舒甯初不說話,都南塵又自言自語道:“對了,舒将軍與顔小姐定親了,半年過後便會成婚。”
舒甯初眼眸瞪大,随即湧出巨大的驚喜與神采。
她突然想起當年顔月如總來舒家找她玩,一看見舒朝便眼睛發亮的模樣。
隻可惜那時的舒朝已經與太傅千金有婚約,而顔月如看着飒爽,大家閨秀的教養卻不少,故此兩人從未有過私下交集。
又轉眼看向遠處那兩個背影,舒甯初不禁失笑。
顔月如是個極好極好的女子,她的大哥亦是這世間少有的偉岸兒郎。
這兩個她最親近的人能在一起,也算了卻她一樁心事。
但她依然嘴硬:“我又不認識他們,你與我說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