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人就是小孩兒,和陳慶爺孫倆一起去,路上的确能想相互照應。
“28号或者29号都行。”
陳家人也早就商量過的,陳大嫂也想去,但多一個人去京城,來回就要多一兩百塊的花銷。既然公公要去了,陳大嫂就不去了。陳家可不是做生意的,條件在村裡算好的,那錢也不是敞開用。再說陳慶将來還要娶媳婦兒呢,陳大嫂也得替兒子省一省。
現在出遠門的交通費太貴,陪孩子去大學報到,那是後世流行的。
離學校遠的,多去一個人,路費都夠全家開銷好久,像夏曉蘭這樣把去學校搞成全家旅遊的才罕見。
“那就28号吧,看看當天有沒有票。”
空着手去學校報道是不可能的,夏曉蘭拒絕從商都帶啥洗臉盆和熱水瓶去京城,但換洗的衣服和被子床單這些東西,還要從家裡背過去。劉芬請人彈了一床六斤重的新棉被,這是冬天蓋的,還有夏天的薄被子,還有鋪在床上的墊絮……和陳慶說起來,全是共同語言,普天之下都是一個媽呀!
413:隻是跑腿的小弟
大學裡是不需要保镖的。
從4月底到8月中旬,李棟梁和葛劍也跟了夏曉蘭4個月。
後來去鵬城,倆人幹的活兒就不完全是保镖了,‘安心建材’那邊有啥雜事兒他們要跑腿,劉勇那邊裝修遇到啥麻煩了,李棟梁和葛劍也要上手。沒有具體的職務,其實更像是劉勇和夏曉蘭共用的‘助理’。夏曉蘭念大學不能帶保镖去,華清大學裡頂多會和同學發生點矛盾,帶保镖幹啥,吵個架就把同學給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結算了兩人的酬勞後,夏曉蘭也鄭重問過兩人的打算。
劉勇是可以請他倆的,還是跟在他身邊幫忙,半保镖半助理吧,基本上啥事兒都要幹。
劉勇也給不起夏曉蘭那麼高的薪酬,但夏曉蘭這邊不是全年需要保镖,劉勇卻是全年都需要‘助理’,薪酬少了,工資穩定了。鵬城那些外資廠招人,一個月能開到400塊,劉勇也能給倆人開這麼多錢,劉勇的意思,隻要他有活幹,這兩人就不會失業!
這是工資,年底幹得好還有獎金。
對于這點,小商品市場擺攤的萬師兄其實還挺羨慕。‘遠輝’也是承包過上百萬工程的裝飾公司了,劉勇大小是個老闆,跟在劉勇身邊,說出去也比他在小商品市場上擺攤強。
萬師兄擺地攤的生意馬馬虎虎,每天能賺幾十塊,一個月其實也有上千的收入,他就是覺得沒面子。
而且和夏曉蘭、白珍珠等人積累财富的速度比起來太慢!
同樣是做生意,他為啥就是比不過兩個女同志?
萬師兄看着快裝修好的‘安心建材’,這生意是夏曉蘭和白珍珠、康偉幾人合夥的,為了這店,白珍珠現在都不親自擺攤了,最近請了兩個人看着攤子,生意還照做,白珍珠卻在幹别的。
但‘安心建材’能臨時添加劉勇和邵光榮當股東,顯然不可能加萬師兄。劉勇和邵光榮一個能帶來訂單,一個能搞定部分生産廠家,萬師兄能幹啥?錢他出不起,能力也不夠,更沒有任何資源。
開個那麼大的店,才叫做生意啊。
萬師兄也不好意思往前湊,夏曉蘭後來到羊城就沒雇他,難道還不懂是什麼意思!
葛劍不聲不響的,已經頂替了他的位置。
有的機會失去了就不再來,信任的建立不容易,想摧毀卻很容易!
咔哒咔哒。
一路上都是這種有節奏的聲音。
火車行駛在鐵軌上的聲音。
陳慶望着窗外的眼神很着迷,都20歲的人了,他還是第一次離開豫南省,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離開家。通知書被裹了一層層布放在身上,被子和臉盆、衣服都能掉,唯獨通知書丢不得。
一張薄薄的紙,可關系着他的未來。
八月底的秋老虎很厲害,車廂裡擠了那麼多人,悶熱的要命。因為和陳慶爺孫倆同行,夏曉蘭也不會說住卧鋪讓陳慶和陳旺達住硬座。同行不是炫富,出門在外相互遷就下,不好給别人增加額外的經濟負擔。好在從商都去京城隻要十來個小時,一路上大家說說話,時間也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