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久前的事了,你以為我還在意?”
柯一雄嗤笑,曹六讪讪打着自己嘴巴子,“是我小心眼,不懂老大的境界!”
柯一雄也不是把夏曉蘭全忘了。
而是現在和夏曉蘭基本上沒交集。國慶慶典的時候,夏曉蘭的特寫鏡頭出現在電視上,柯一雄就知道他和夏曉蘭絕對沒可能。
一個來羊城做生意的漂亮女孩兒,柯一雄覺得自己好歹在火車站一帶混的有頭有臉,和對方交個朋友不過分,混混和個體戶,不是挺般配的麼!
一個漂亮的華清女學生,還能上電視那種,怕是腦子出了毛病才會和混混來往。
夏曉蘭的近況,柯一雄是不知道,但陳錫良現在混的很不錯,不是簡單擺地攤搞批發,據說要搞自己的服裝廠啥的。有人說陳錫良腰包裡起碼有上百萬的存款,柯一雄覺得這個數有點誇張,但幾十萬肯定是有的。
自從認識夏曉蘭,陳錫良一個批發販子,現在也越級跳了,一年前,陳錫良絕對沒有現在有錢。
柯一雄就是想和夏曉蘭接觸也沒機會,夏曉蘭現在為了節約時間,不坐火車改乘飛機,隻會在羊城的白雲機場短暫,就會轉車去鵬城,柯一雄肯定沒碰到過。
想起當時的争端,真是被美色糊住了腦袋。
“該怎麼做照老規矩,不許搞出人命,其他都随你們。”
柯一雄興緻缺缺丢下介紹信,夏這個姓氏很常見,豫南省肯定有很多姓夏的,他倒是沒和夏曉蘭聯系在一起。
曹六見柯老大不管,他本人實在讨厭姓夏的,連夜就給夏家四口人吃了加料的飯菜——夏家人都是有便宜就占的性格,不要錢的飯菜當然不會拒絕。
就是住的地方是個低矮的平房,條件差一些,夏紅兵端着碗催促着好心同志:
“兄弟,你幫我們把邊防證辦好,等找到我二哥,肯定忘不了你的恩情,他跟在香港老闆身邊賺大錢!”
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咋行。
夏老太摳門,舍不得花錢住店,夏紅兵和一群賭徒混在一起,人比較油滑,知道好話是不要錢的,這時候拿話來诓住幫忙的人。
加了料的飯菜藥效還沒發作,曹六的手下也就陪着扯扯淡:
“出門靠朋友,相互幫忙是應該的,說酬謝太見外啦。”
酬謝是沒機會了,藥效一發作,再醒來後,就要給買家拼命幹活。年輕那個,不知道能不能賣個好價錢,長得馬馬虎虎,優點是年紀不大。
夏紅兵急了,“真的,我二哥在鵬城跟着香港杜老闆,帶信的人說是啥琤榮集團的……”
“紅兵,你、你進來!”
夏老太在屋裡喊,夏紅兵跑進去。
夏老太發着牢騷:“你别在外面亂說話。”
是不是傻啊,免費幫忙還不好,非要抓着對方說酬謝。夏老太還沒看見夏大軍掙的錢,卻已經把那些錢全部看成自己的,分一點給别人都會很心痛。
有人傻的要幫他們辦“邊防證”,又沒說要錢,夏紅兵主動湊上前瞎許諾,夏老太肯定着急。
曹六的手下貼在門縫上聽了幾句,母子倆還起了争執,這人都想笑。
媽的,這種人賣掉都不虧心,什麼東西,就喜歡占便宜,活該被騙!
屋裡,夏紅霞打了個飽嗝,“爸,奶奶,你們别吵了,我咋覺得有點頭暈?”
她一說,其他三個也覺得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