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她媽和她舅,那就更不傻了,她舅不也把裝修公司搞得蒸蒸日上麼。
劉芬照着鏡子在發怔。
如果不是夏曉蘭硬拉着她照鏡子,她大概也不會留意到自己的變化如此大。
夏曉蘭進一步問她:“要是把您管着的店都拿走,讓您回到兩年前那種境況,您有沒有信心把服裝店重新開起來?”
劉芬遲疑了一會兒,如實點頭。
她已經知道流程了。
讓她去創新可能辦不到,但叫她複制夏曉蘭的成功,劉芬從頭到尾全程參與,她知道在哪裡拿貨,對服裝有了審美,學會了推銷技巧,也知道如何控制成本……做别的行業不行,做服裝的話,劉芬還是有幾分自信心得。
夏曉蘭攤手:
“那不就行了,讓您白手起家,您也很快會重新成為萬元戶。經濟上您又不依靠湯叔叔,要是以後和湯叔叔有了矛盾,您靠着自己的本事也能過得很好,那還有什麼能讓您不自信?”
什麼東西都是假的,現在喜歡的要死要活,保不準哪天就變了心。
現在錦衣玉食,說不定何時就家道中落。
身邊的環境會改變,屬于自己的本事永遠奪不走。
劉芬摸上鏡子,所以她到底在怕什麼呢?
如果湯宏恩認為她不夠好,又何必要和她在一起。
一直是湯宏恩在表達好感,或許正該到了她需要做點什麼的時候。湯宏恩也沒要求她實質上付出什麼,隻需要她站在他身邊,一起去應對前妻季雅惡意滿滿的婚禮邀請!
心裡的各種糾結,一下子好像都變得無足輕重。
劉芬重重點頭:“曉蘭你說得對,是我想的太多,把簡單的事想複雜了。”
老實人不說假話,劉芬也很讨厭趾高氣昂不尊重别人的季雅,現在擺在劉芬面前的首要問題,是一定不能讓季雅看笑話。
不能看湯宏恩的笑話,也不能看她和曉蘭的。
劉芬摸摸自己的頭發和身上的衣服,她要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
念頭通達了,劉芬整個人都有了微妙的變化,于奶奶就納悶兒,扯着夏曉蘭問:“你給你媽吃啥靈丹妙藥了?”
夏曉蘭鄭重道謝,“是您潛移默化教的好,我媽這兩年的變化,可不僅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于奶奶表情不太自然,“别給我灌迷魂湯,你媽要去參加季雅的婚禮,你沒有啥打算?”
“把心态放穩當去,氣得跳腳的恐怕是季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每次都學不乖。”
喬治就是在威爾遜家族裡有點權力了,這管事權來的突兀又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都說不好,季雅卻又抖起來了。夏曉蘭就像想不通有啥好抖的,喬治在身家上能把她壓住,難道還能跳起來和湯宏恩掰手腕?
腦子有毛病呢。
在鵬城投資,以為湯宏恩會因為外商身份要跪舔喬治麼。
明明是給湯市長送政績,夏曉蘭覺得喬治和季雅的行為十分不符合邏輯。
邀請湯宏恩參加婚禮,是為難惡心湯市長?
不就是忘記了臉疼是什麼滋味,等着被打臉麼。
于奶奶摸摸下巴,“那也不能輸了陣勢,季淮辛以為自己傾力培養出來的就會是大家千金,我看是繃着一張皮唬人,一點德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