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夏曉蘭來商都,又恰好在二七廣場附近,諸遂洲來看她。
夏曉蘭不甚熱情。
杜兆基人恰巧在鵬城,上次不歡而散後,杜兆基還沒放棄打造連鎖亞細亞的想法。
杜兆基也來找夏曉蘭。
夏曉蘭同樣不甚熱情。
杜兆基的怒意在跳動,弗蘭克拉住他:
“你們不應該打擾她,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的心思全在這件事上,她已經顧不上其他事了!嗨,先生,你懂嗎,藝術的火花是一閃而過,你們的打攪,可能阻止了一個偉大作品的誕生!”
有沒有這麼誇張!
杜兆基嗤之以鼻。
夏曉蘭是一個狡猾的,強勢的商業對手,她這樣的人,唯一感興趣的“藝術”,不是搞建築設計,而是在紙上畫鈔票的新版圖案吧。
杜兆基不相信夏曉蘭會全身心沉浸于建築設計。
可弗蘭克攔着他,《Domus》和《A+U》兩本雜志的記者看着他,一群看上去就很窮的人對他怒目相視……至于嗎?難道他找夏曉蘭說生意上的事,真是十惡不赦的打攪?
夏曉蘭神叨叨的蹲在地上,完全不在乎形象,也不顧及身份地位。
杜兆基一時語噎。
看樣子,真是魔怔了!
杜兆基拂袖而去。
沒有人挽留他。
這群人隻關心夏曉蘭最終會創作一個什麼樣的作品,“創作”是很私密的事,不管是同行還是普通人,能看到的是創作的結果,很少有人能旁觀創作過程。
夏曉蘭對AIA提出的申訴方式,是很新穎的。
杜兆基也不會知道,除了記者和AIA的人以外,圍在這裡的一群所謂“看上去就很窮”的人,都是一群搞建築的。
最先跑來的是豫南省設計院的。
還有華國建築學會的人也想來看看。
他們沒有人有夏曉蘭這樣的機遇,如果他們遇到這樣的機會,他們的成就可能也不僅局限于現在,不僅局限在華國。
這不是個人能決定的。
個人的天賦有一定因素,也是因為他們沒有生在這樣的好年代。
華國接觸國際建築圈的窗口打開了!
羨慕嗎?
羨慕極了。
嫉妒不?
有點點嫉妒。
但嫉妒也不能搗亂啊,這是華國建築師走向國際建築圈,被主流和前沿認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