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5頁)

  也不知道樂呵個什麼勁。

  另一邊蔺苗苗把廚房裡收拾幹淨,不知從哪裡抓了把瓜子花生,過來坐到沙發上,陪在倆孩子身邊,一起看電視。

  女人洗澡,費水費電費時間。

  等到楊沉魚洗完澡出來,外頭的積雪都沒到腳脖子了。

  關鍵是這大雪遠沒有停的意思。

  印象裡,千禧年之後,十年八年才能趕上這樣一場大雪,如今是年年不落。

  楊沉魚站在門口,透過玻璃門看着外頭的冰天雪地,開始犯愁了。

  楊落雁倒是寬心地把她拉回來道:“姐,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在家住一晚,房間和被褥都是現成的。”

  楊沉魚看了眼吳遠,見他起身去了竈房。

  又看了眼劉慧,堅持了一把道:“幺妹兒,我打個電話給你馬校長,看他能不能來接我。”

  電話很快接通了。

  但馬長山壓根沒有來的意思。

  畢竟這麼大的雪,路都看不清,一來一回的,受老鼻子罪了。

  況且如今在誰家住一晚,也都不是事兒。

  接受現實,跟着幺妹兒上樓,看了房間,鋪了床,楊沉魚轉眼就多雲轉晴起來。

  重新下來後,抱着倆孩子,不停地親熱。

  即便倆孩子直往她胸口蹭,她也不攔着,隻是咯咯地笑。

  轉天就是臘月二十五,1990年的元月21日了。

  大雪下到後半夜,吳遠起床給土暖氣添煤添水的時候,就已經停了。

  太陽打雲層裡露出頭來,照在大地上,不帶有一絲絲的暖意。

  吳遠靠在床頭,就聽見有人開了門,随後小江跌跌撞撞地進來了,身後跟着護着他走路的楊沉魚。

  “粑粑,粑粑……”

  這孩子,不是引狼入室麼?

  吳遠連忙裹緊被子,遮蓋嚴實,生怕這小子來掀自己被子。

  好在小江玩了一會就出去了,吳遠趕緊趁機起床,洗漱。

  臘月二十五,本是磨豆腐、做豆腐的日子,帶着天官賜福的寓意。

  但自家豆腐已經做過了。

  加上雪後正是最冷的時候,幹脆就把土暖氣燒足,在家裡安安穩穩地貓冬。

  太舒服了。

  以至于吃完早飯,楊沉魚都不舍得走了。

  不用穿得跟肥豬似的,小樓上下走哪兒都暖暖的,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