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樂呵個什麼勁。
另一邊蔺苗苗把廚房裡收拾幹淨,不知從哪裡抓了把瓜子花生,過來坐到沙發上,陪在倆孩子身邊,一起看電視。
女人洗澡,費水費電費時間。
等到楊沉魚洗完澡出來,外頭的積雪都沒到腳脖子了。
關鍵是這大雪遠沒有停的意思。
印象裡,千禧年之後,十年八年才能趕上這樣一場大雪,如今是年年不落。
楊沉魚站在門口,透過玻璃門看着外頭的冰天雪地,開始犯愁了。
楊落雁倒是寬心地把她拉回來道:“姐,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在家住一晚,房間和被褥都是現成的。”
楊沉魚看了眼吳遠,見他起身去了竈房。
又看了眼劉慧,堅持了一把道:“幺妹兒,我打個電話給你馬校長,看他能不能來接我。”
電話很快接通了。
但馬長山壓根沒有來的意思。
畢竟這麼大的雪,路都看不清,一來一回的,受老鼻子罪了。
況且如今在誰家住一晚,也都不是事兒。
接受現實,跟着幺妹兒上樓,看了房間,鋪了床,楊沉魚轉眼就多雲轉晴起來。
重新下來後,抱着倆孩子,不停地親熱。
即便倆孩子直往她胸口蹭,她也不攔着,隻是咯咯地笑。
轉天就是臘月二十五,1990年的元月21日了。
大雪下到後半夜,吳遠起床給土暖氣添煤添水的時候,就已經停了。
太陽打雲層裡露出頭來,照在大地上,不帶有一絲絲的暖意。
吳遠靠在床頭,就聽見有人開了門,随後小江跌跌撞撞地進來了,身後跟着護着他走路的楊沉魚。
“粑粑,粑粑……”
這孩子,不是引狼入室麼?
吳遠連忙裹緊被子,遮蓋嚴實,生怕這小子來掀自己被子。
好在小江玩了一會就出去了,吳遠趕緊趁機起床,洗漱。
臘月二十五,本是磨豆腐、做豆腐的日子,帶着天官賜福的寓意。
但自家豆腐已經做過了。
加上雪後正是最冷的時候,幹脆就把土暖氣燒足,在家裡安安穩穩地貓冬。
太舒服了。
以至于吃完早飯,楊沉魚都不舍得走了。
不用穿得跟肥豬似的,小樓上下走哪兒都暖暖的,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