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吓得吳遠連忙快步迎上前去:“怎麼了?”
回應他的是,楊落雁瞅準自己的小腿,啪的一聲,打了一手的血。
這火車站的蚊子太毒了。
“上車上車,先上車再說!”吳遠連忙催促道。
馬明朝把二人行李放進了後備箱,接着取代徐招娣的位置,坐上了駕駛位。
雖然是和BJ那邊同樣的奔馳,但眼前這輛,裡頭充滿着香氣。
一聞就知道,是個女老闆的車。
所以馬明朝一握上方向盤,就有些後悔了。
這簡直渾身不得勁。
但是來都來了,隻能硬着頭皮調整一下座椅,然後一腳油門,離開了彭城火車站。
車内涼氣氤氲。
和外頭的三伏天氣,仿若兩個世界。
楊落雁腿上被蚊子咬了一口,白皙細膩的皮膚上,立馬起了個大包。
吳遠用直接給它打了個十字烙印之後,楊落雁便不覺得那麼癢了。
但是困意緊接着席卷而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吳遠依舊忍不住埋怨道:“這麼深更半夜的,你怎麼趕來接車的?”
楊落雁讨好似的挽上丈夫的手臂,全然不嫌棄他身上的旅途汗味道:“我這不是有招娣陪着呢麼?招娣可是霸王花出身,身手厲害着呢!”
這話,吳遠還沒來得及回應。
倒是先把副駕上的徐招娣聽得面紅耳赤,面對馬明朝馬哥投過來的怪異眼神,簡直是百口莫辯。
但是她可以對天發誓,她真的沒跟楊落雁吹過這事。
畢竟在馬明朝馬哥面前,誰敢吹這種牛?
好在回去的路上,有了奔馳代步,就順利多了。
淩晨兩點來鐘的時候,奔馳就回到了北崗,回到了梨園村,回到了吳家小樓。
院子裡的大黃、糯米和飯團,一個勁地猛吠。
這三重奏,直接叫醒了全村的看家狗。
狗吠此起彼伏,彼此相聞。
其中還夾雜着小花越發成熟的叫聲,不再是小時候那嗚嗚咽咽地聲了。
隻是,叫聲成熟歸成熟,但始終跟三隻大狗不在一個節奏上。
其實也難怪大黃、糯米和飯團它們控制不住地狂叫。
畢竟沒見識過主人家半夜回來的先例。
馬明朝把吳遠的行李都放下來,連忙上車帶着徐招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