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大帽子扣過來,馬明軍就很冤枉。
不僅冤枉,而且還沒轉過彎來。
趙寶俊聞言,放下筷子道:“師兄,師父的話你還不明白麼?換句話說,你要是能在上進心上、積極性上,給明琪樹立個大哥的好榜樣,你還愁她不聽你的麼?”
馬明琪嘟着嘴附和道:“就是。”
突然間,就變得矛頭所向,馬明軍就很郁悶。
尤其是在師父把半邊魚頭直接全夾給了他之後。
師父這是點俺麼?
嫌俺笨,要俺多補補腦麼?
眼見該點的也都點得差不多了,吳遠也就不再多說。
有人敬酒他就喝。
沒人敬酒就吃菜。
直到蔺苗苗提起道:“老舅,你在上海的各家公司裡,都有人坐在這裡吃飯吧。你給透露透露,哪家最賺錢?”
不等吳遠回應,馬明琪就弱弱地道:“有一家公司沒人在。”
這話聽得,蔺苗苗又重數了一遍道:“三家公司,咱們不都是有人在麼?明琪,少了哪家?”
馬明琪擡眼看了看吳遠,發現他在自顧自吃菜,沒有制止的意思。
這才解釋道:“遠爺還有一家投資公司,而且說起最賺錢的,怕也是那家公司了。”
這一說,蔺苗苗也想起來了。
當即道:“不可能吧,投資公司才幾個人?能比咱們家具廠更賺錢?”
吳遠一錘定音:“加司機一共四個,确實是目前最賺錢的。”
一席話,把在座的孩子們,都幹沉默了。
蔺苗苗本想借着曼迪菲家具廠如今的增長勢頭,碰瓷一下騰達總公司的。
結果讓老舅抓到機會,教育了一頓。
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偃旗息鼓的同時,又繃起一股心氣,化悲憤為食量。
以至于最後明明多做了兩道菜,卻也是沒剩什麼。
不到九點鐘。
鍋碗瓢盆洗涮幹淨,裡裡外外窗明幾淨。
若不是陽台上晾曬的幹淨衣服,以及空氣中殘留着的酒菜味兒,就跟沒吃過這頓飯似的。
洗完澡出來的吳遠,擦幹身子,坐在沙發上就手給家裡去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楊落雁語出慵懶,撩得吳遠心裡癢癢地。
隻有在這個時候,吳遠才發現,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年輕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