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這個時候,吳遠才發現,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年輕小夥子。
有着初生牛犢般用不完的力氣。
好在媳婦這話,也是有撩有收的,基本上挂了電話,就内心平靜下來。
這時候,時鐘還不到九點半。
吳遠卻已經有了困意。
剛起身準備進屋,電話卻又突然響起。
吳遠重新坐下來接起。
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言簡意赅的冷酷聲音道:“明晚跟我參加一個酒會,下午先到松江别墅來找我。”
這聲音不是别人。
正是身處上海的顔如卿。
吳遠也不多問道:“行,顔姐,明天下午見。”
回屋一覺睡到天明。
不刷手機的睡眠,簡直是嬰兒般的睡眠。
天剛蒙蒙亮醒來的時候,除了有的地方依舊剛硬緊繃之外,渾身上下其他各處都透着松弛愉快。
洗漱完畢出了門,對門也才剛剛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看樣子,付秋也是剛醒。
吳遠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免得吵到樓上樓下的鄰居。
朝陽還沒升起,看着天上厚厚的雲層,又是一個陰天。
雖然不下雨了,但氣溫卻比下雨時更涼一些。
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
吳遠優哉遊哉地遊走在小區道路上出了門,買了一斤多的生煎,打了一洋鍋的豆漿。
以至于走路都不能太快,太快會颠灑出來。
回到三樓,吳遠先沒開自家門,而是用腳敲了敲對面的房門。
付秋快步走過來開門,那節奏一聽,就知道呂文清還沒醒。
老嫂子這是生怕自己着急,敲門得太勤,把大教授給吵醒了。
結果房門打開。
付秋手上還裹着面,後知後覺道:“原來吳老闆你在家!昨天俺倆回來,見你家都沒了燈光,以為你又回了。”
吳遠點點頭,就把豆漿洋鍋往對方手上遞道:“昨天一幫孩子們過來吃飯,弄得特累,我早早就睡下了。”
接着解釋手上的東西道:“這是剛買的早餐,我一人也吃不完,正好你跟呂老哥也别做了,不浪費。”
付秋卻還想推辭,耳聽到樓下的車聲,就道:“你讓馬師傅來吃一點,俺少拿一些。”
吳遠想也不想地道:“他每回都是吃過了來的,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