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聽着他熟悉的聲音,我的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捂着嘴,不讓嗚咽聲透出來。
“喂,你好?”
他繼續開口,聲音沙啞又溫柔。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整整十秒,我未開口,他試探地問道,聲音顫抖,“雲胡?”
“嗯。”我輕聲回應,“是我。”
短短幾字,幾乎要去我所有力氣。
“你沒死?”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再溫柔,而是像海浪一樣,陡然拔高。
“你在哪兒,你在哪兒?”他大聲喊道。
我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的明珠雕塑,“我在北門廣場的明珠雕塑下。”
“你等着,我現在去找你,你一定要等着!”
那邊又傳來一陣慌亂的撞擊聲,然後是關車門的聲音。
我沒有再回應,卻已痛哭流涕。
我不确定他是否愛我,但可以肯定他是在乎我的。
直到傾盆大雨消弭,他也沒能來,而距離那時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我的手機也因為沒電關機。
我不禁地想起,那個冬夜我在湖心公園等了兩個多小時的事情,心裡的期待變為了落寞。
從别墅到這裡要不了半個小時,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都到不了。
我苦笑一聲,歎口氣,深深望了一眼前面的路口,而後轉身想要離開。
“雲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