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

這話像一粒石子擲入我的腦海,激起漣漪陣陣。

我有些崇拜望着她。

林佑恩則抿着嘴唇,一臉憨厚道:

“諸位同志,是我娘叨擾了各位,我在這賠個不是。”

“安喬我是高攀不上,我自己曉得,這婚約當開玩笑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别怪我娘還有安喬她娘。”

他說這話時還盯着我,明面将錯誤攬到自己身上,實則嘲諷我不懂孝道不守承諾。

我以為我會再一次陷入有口難辯的境地,

卻聽又有一同志提出疑問,

“這位男同志,你既然曉得是開玩笑,為什麼又帶着兩位大娘來咱們這兒。”

林佑恩愣了一瞬,沒想到她會這麼問,隻道:

“我是想讓她們放棄這個想法,以後别再惦念……”

她打斷林佑恩施法,

“瞧她們二位這般年邁,你要真是為了她們好,就不該讓她們舟車勞頓來到此處。”

林佑恩嗫嚅着:“同志說的是……”

似是見他落于下風,林母戳了戳我媽。

我媽忽然抓住我,滾燙的淚水落在我手背上,

“喬啊,媽沒有你不行,要不咱這大學别上了,女人讀書沒什麼用的……”

上輩子的我,或許還會為她的眼淚心軟,可是這輩子再也不會了。

“媽,你回去罷。”

她還要拉扯,我的室友一把将我護到身後,

“大娘,什麼叫女人讀書沒用?”

“我們這裡,建校的是位女子,著書的也是位女子,你憑什麼用你的眼界來框住安喬的未來。”

“安喬她懂得比你多。”

林母和我媽還要撲上來,女宿的同志們将我團團圍住。

用她們的身軀豎起一座人牆,将我罩在她們的陰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