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不知是誰給了他一掌。
林佑恩臉上再無半點老實人的模樣,露出了他真正的獠牙。
直到他被架走,我還沒有回過神來。
而後是被包裹住的溫暖。
女宿的同志們全都圍了上來,
“安喬,不怕了。”
“安喬,我們在。”
暮春的風吹過檐角,拂至心澗處,安心的讓我淚流滿面。
……
這件事後,女宿這邊的安保加強了不少,林母來鬧過兩次,試圖讓我簽下諒解書,都被同志毫不留情架走。
這次,林佑恩又在村裡出名了。
他老實到把自己老實進了局子,足夠大夥樂呵好久。
兩年後,聽另外一個考入本校的同村妹子講,林佑恩進局子前,還将朱豔紅的肚子弄大了。
朱豔紅她娘整天在林佑恩家前吵嚷。
林母本來就因着兒子入獄心氣郁結,兩件事雙管齊下,竟直接一頭栽去,一命嗚呼也。
“那可真是該。”我的室友替我搶答。
“就是撒,還好有安喬做頭,在你之後,咱們山坳除了我,還走出了好幾個女學生!”
“不愧是安喬,比那什麼老實哥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我低頭笑了笑,替她整理好衣角,“走啦,拍畢業照。”
“得嘞!”
快門聲下,朝陽正起。
此一去,是我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