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想着想着,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睡着了……
夢裡,她夢到了譚清野罵她不要臉,罵她惡心,還說從此以後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然後,夢境一轉,譚清野變成了她的父親和繼母,他們拿着皮帶在夢裡不停地抽打着她,面色猙獰地對她道:“你跟那個死老太婆怎麼還不去死!”
“你趕緊去死!”
嘭——!
許桐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夢中那清晰的疼痛似乎還在隐隐作痛。
房間裡漆黑一片,許桐微微喘息着,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摩挲着将床頭的燈打開。
白色的病房,還有亮的晃眼的白熾燈,還好……譚清野不是真的跟她說出了那些話,她也沒有置身在那個地獄一樣的家。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淩晨三點,她大概隻睡了三個小時。
腦海中全都是剛剛的那個夢境,她再也沒有了睡意。
就這麼睜着眼睛直接到了天亮。
護士來叫她去做檢查,檢查過後,跟她說結果等到第二天才能出來。
許桐點了點頭,去補交了醫藥費。
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塞給她在她胸口的小費,剛好夠她補交這兩天的醫藥費。
當時她是醉着的,當那個男人猥瑣的鹹豬手伸過來的時候,她真想将錢甩到他的臉上。
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她需要錢,而她現在也無比慶幸,她沒有那麼做。